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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這邊,安紅韶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將冬青留在府里守著,她一直是自己的跟前的貼身婢女,在府里各處都能說上話,有她在這,就跟安紅韶在府也差不多。
冬青自然是不願意的,她更是希望能親自伺候在安紅韶跟前,可是安紅韶主意已定,再加上還讓她守護著連琸璧,冬青也沒法子。
清晨的時候因為家裡辦喜事,連如期回來後換了衣裳,全程倆人也沒說什麼話,連如期便去前院忙去了。
安紅韶也沒在乎,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快出門的時候,李氏親自過來了,她沒去前頭,直接來尋安紅韶。
「你這個時候離開,並非明智之選。」李氏直接將話挑明。
尤其連如期血氣方剛的年歲,別的不說,就單純說身子,因為安紅韶有孕倆人肯定許久沒有同房,她以後又不在府上,連如期現在有的是人願意攀扯,若是趁著這個時候有人見縫插針,奪寵了怎麼辦?
李氏雖說並未覺得,情愛可以長久,可也沒想過讓他這麼快就消失的。
而且,還在李家做了那般決定的時候離開,更容易傷了夫妻情分。
安紅韶放下手中在忙的差事,「娘,女兒長大了,這事女兒心裡都有數。」
她自是信連如期的,只是也沒法跟李氏說連如期重生的事。
安紅韶拉起李氏的手,「我這一走,於連家有功,即便我不說他自會想明白的。」
現在可能一時生氣,等著冷靜下來,他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這次跟上輩子爭吵不一樣,這一次她們心中還彼此牽掛著對方。
李氏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你這孩子。」
安紅韶攬著李氏的胳膊,「有些路總要我自己走,不能一直倚靠娘扶持,家裡頭婆母那邊我也透了底,就算有人別有用心,我信他也更信婆母。」
這個體面,她總會給自己爭的。
李氏聰慧,話點到為止便明白了。
同安紅韶一塊收拾,路上總要小心的。
外頭炮仗聲越來越密了,安紅韶跟李氏也出去觀禮,因著兩家隔著遠,揚州那邊庶子沒來,也是族人過來迎親,等著到了揚州再去迎連顏玉過門。
「少夫人。」在觀禮的時候,楊氏從人群中走了過來,「這是我繡的,還望少夫人莫要嫌棄,揚州天熱,想來總有能用得著的時候。」
她是做了一個冰袋,繡著亭亭玉立的君子蘭,素雅高貴,倒是符合安紅韶的身份。
繡工自也是不錯的,看著有幾分冀州的風格。
安紅韶拿在手裡瞧瞧了,含笑著點頭,「有心了。」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溫和。
楊氏歡喜的睜大了雙眼,難得安紅韶如此和顏悅色,「應該的,都是妾應該的。」
楊氏自是知道分寸的,不會因為安紅韶一次溫和,就杵在這不走了,說了幾句話便識趣的離開。
李氏掃了楊氏一眼,「大房這個妾氏,倒是有意思的很。」
是個,將野心掛在臉上的人。
只是可惜了,一個妾氏野心太大,反而是催命符。
等著連顏玉拜別父母上了馬車,安紅韶也起身,掀起帘子回頭看去,連母抱著春哥兒衝著她揮手,下頭還跟著婧函,那孩子瞧著也是捨不得安紅韶的,眼睛紅紅的快要落淚了。
唯一正常的大約就是連父,在他看來該也沒多大的事,不過就是送嫁給連家辦事,讓安紅韶路上多帶些銀錢,這就算補償了。
站在最前頭的連如期,他的臉色沉如墨,到底還是未發一言。
哪怕四目相對,他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安紅韶無聲的嘆息,而後輕輕的放下帘子。
罷了,走遠了,也就不看了。
馬車軲軲,安紅韶靠在馬車邊框上,跟前帶的丫頭叫金蟬,是個不愛說話的,鬧的安紅韶更加的無趣,昏昏欲睡。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安紅韶揉著眼睛,有些迷糊的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了?」
金蟬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