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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石一案也在這個時候查清。
他們都是龐家的人,看到龐聞出事,一個個心生退意,龐家怕他們出去亂說話,便安排他們去雲州,而後殺人滅口。
甚至,他們還可以因為此事攀咬馮家。
龐家有什麼事都是讓刑部尚書去善後,之前龐家都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如今瞧著龐家手段愈發的變本加厲,刑部尚書便收集證據,指認龐家。
隻手遮天,禍亂朝綱!
對此,馮閣老的重要性就出現了,他就說聖明的天子,怎麼會在天災的時候勞民傷財的修建石窟,感情都是龐家的主意。
那個會算天象的監正便是龐相的人,他用一些藉口迷惑聖上,而那些去雲州的官員,大部分也確實是龐家的人,吏部尚書原來的單子就在那放著呢,是他們擬定的人不錯。
本身就有牽扯,這些很快就能拿到證據。
龐相知道,他是中了聖上的計了,可是他能怎麼辦,他能說是皇帝授意他讓他去參與的雲州之事嗎?
將禍水往皇帝身上潑,在旁人的眼裡,那不就是在造反嗎?
想要說自己冤枉,可是有冤案的地方,多是有三司共理,可如今大理寺和刑部尚書都給龐家定罪,讓他找誰說理去?
當年的佞妃他都能躲的過去,如今卻被一個被流放的手下敗將給算計了?
龐相恨啊,他自然是恨所有人。
可是,眼下他還要活著。
他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龐尚書身上,而龐尚書也願意一人頂上。
用一人之命,換龐家餘下榮華。
聖上是最重情誼的一個人,龐相輔佐他登基的恩情,他一直銘記在心。無論何時,龐相都是江山的功臣。
所以,龐相無礙,只有龐尚書被受車裂之刑。
其實,若是龐相認罪,皇帝自然不會處罰的這麼重,至少龐家人的命都會留住。
可是,龐相捨不得龐家的榮華富貴,那麼就只能眼睜睜的承受著喪子之痛。
皇帝念著龐相的舊情,不動龐相分毫,如何處置龐尚書便都不為過。
貪贓枉法,結黨營私,欺上瞞下,殘害朝廷命官,甚至再加上教子不嚴的罪名,一件件一條條,龐尚書的罪名罄竹難書。
龐尚書處死之外,龐夫人及其龐尚書所出的庶子庶女全都驅趕出京。
龐嬪既然已經進宮,便且留她一命,降為答應,望她好自為自。
如此一來,新進宮的女子裡頭,只有葛嬪的位置最高。龐答應機關算盡,最後下場卻是最慘。
而刑部尚書,戴罪立功,聖上宅心仁厚,不予追究,只希望他們能同大理寺一起,嚴懲四方。
肉眼可見,龐相一派的人都會挨收拾。
而讓刑部尚書叛變龐相,其實連如期另有用意,龐家在京城的盤踞以久,真要細究這要查的官員太多了。刑部尚書這麼一戴罪立功,其實也是震懾了那些個,原本只是攀附權貴,並非非龐相不可的官員。
他們只追究,那些個非龐相不可的人。
畢竟,雖然剛剛科考完,可新人還是沒有經驗,不能全指望他們。
安紅韶很平靜的聽著連如期的敘說,聽著他聲音平靜,甚至都沒有勝利後的喜悅,安紅韶心疼的握住連如期的手,「他們如何,便就是他們應該受的。」
連如期嗯了一聲,「我倒是厲害,短短時間竟能做到這般地步,想來他日史書工筆,也能有我濃重的一筆。」
自己上輩子所受的流石,自也應該讓他們嘗嘗。
安紅韶攬著連如期,主動靠的他近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上輩子作惡的人,今生自然是會得到報應。
鼻尖是安紅韶身上的香味,連如期低頭輕笑,對於安紅韶的話不置一詞,卻對於安紅韶的體香,卻無視不了。
「去院子裡坐會兒吧。」起身將安紅韶抱離。
七月中晚間天已經有些涼了,連如期將安紅韶擱置在長椅上,冬青隨即拿了披風蓋在安紅韶的腿上,免得著了涼。
頭頂,不知道是誰家在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