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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蘭被周安旭嚇得不敢作妖,這幾日不見她的蹤影,倒是讓宋家人都舒坦不少,下人們也知曉張蘭是不可能做少夫人的,且地位遠遠比不過家裡的小姐,倒也不再刻意逢迎,卻也沒人怠慢或是刻意擠兌。
不過之於張蘭而言,這樣的日子便是被欺負了,是宋陽辜負了她的一番深情,將宋家所有人都恨的透徹,完全沒有悔悟之心。
且不說張蘭的心已經變形,夜朗養了幾日的傷終於有所好轉,便來宋家拜會,與大家閒談了片刻後,自是去找宋星辰說話。
「我還以為你要逃婚呢,先是爽約,這麼多日子也不說來看我。」宋星辰噘著嘴,有些不滿的看著夜朗。
「處理一些急事,所以不方便過來。」夜朗一句話帶過,不想宋星辰為他擔憂,自是不會說受傷的事,拿出一個錦盒來遞給宋星辰,笑道:「打開來看看,這可是賠罪禮。」
「算你識趣!」宋星辰得意的揚起下巴,打開錦盒卻是有些發懵,「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過,這世道對女人總是不公平,男人有錢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壓抑著本性做賢妻良母,為了杜絕我會有這種劣根的可能性,所以我決定把所有的私產都換成你的名字,這樣以後就真的是要靠娘子來養活了,絕對沒有不要臉的小三敢上前來,誰讓為夫無能,是上門女婿呢。」夜朗說著,故意重重的嘆息一聲。
宋星辰眼睛一紅,抱著錦盒覺得有些沉重。
雖然夜朗不是第一次給她銀子和產業,可這次卻是將身家性命都交給了她,這種無聲的承諾,比那些只會口頭上說不會辜負的男人更加可靠。
宋星辰吸了吸鼻子,故意當著夜朗的面點清所有的契子和銀票,腦袋一歪笑道:「夜朗,有進無出,這可是我做人的準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想收回去我也不會怪你,過了這村可沒這店哦!」
「我出門的時候被門夾了腦袋,估計這會還犯抽呢,要不再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夜朗有意逗趣著,眼神卻是有些複雜,更多的是心疼。
宋星辰噙著淚光,自是沒看清夜朗的神態,忙把錦盒蓋好,當著夜朗的面收到空間裡去,好不得意的道:「這下你想後悔都沒辦法了,我藏起來的東西,只有我一個人能找得到,以後對姐好點,零花錢多多,要不然可是連喝酒的銀子都沒有,想喝花酒更是不可能的。」
「謹遵娘子教誨。」夜朗低眉順目的道。
看著夜朗一副被欺負的小受模樣,宋星辰好心情的大笑起來,一時沒忍住便動手在夜朗的臉上作怪,而夜朗也是由著她玩弄,一張俊臉被摧殘的好不可憐。
在花園裡喝茶聊天的宋家兄弟倆,自然是能看到這棟小樓,雖然他們看不到二人的相處,也聽不到說話聲,可宋星辰那魔性的笑聲卻感染了二人。
宋陽微微揚起唇角,眼神里滿是寵溺之色。
宋睦亦然,不過笑容很快被擔憂所取代,兄弟倆對視一眼,皆是無聲的皺眉。
縱然他們現在是京城新貴,是皇帝的寵臣,也是為新君培養的心腹,可很多事情卻由不得他們做主,尤其是在保護家人這方面,完全不是心裡所想便能去做。
「六部皆有空缺,大哥可是想好要去哪裡?」宋睦很快便斂起心神,看向宋陽問道。
「宋家根基太淺,既然是要歷練,首選便是戶部。」宋陽分析道:「但戶部的水太深,我不想父母整日憂心,所以打算去禮部。」
聞言,宋睦哈哈大笑,拍著宋陽的肩膀道:「這次還真叫我猜對了,不過二皇子也有這個意思,大哥去禮部看似是沒什麼實權,但卻可以儘快升遷,那可是個鍍金的好地方。」
宋陽但笑不語,他又何嘗不是猜到二皇子的意思,所以才會決定要去禮部。
鍍金是其次,不讓父母擔憂的確是重點,但宋陽也想藉此機會對京城的局勢有所了解。
這幾年夜朗為宋陽提供了不少京城的訊息,可宋陽還需要花些功夫和這些人交好,否則在朝堂上孤立無援,就算是宰相之職,也孤掌難鳴。
再有三日便是宋家女兒們出嫁的日子,這幾日前來賀喜添妝的人絡繹不絕。
身份夠的便去與宋三月示好,不能攀上宋三月的便去拉攏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