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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第一軍分區內部真的出了問題,這支部隊應該是快速向西急行軍,而不是繼續留在滹沱河附近。
「既然不是第一軍分區內部出了問題,那是哪兒出了問題?」崗村疑惑。
趙志國突然擺出的這一招,讓崗村摸不著頭腦。
崗村現在已經撅起了屁股,等著趙志國來踹他一腳,可趙志國的腳剛剛要落到崗村的屁股上,可突然就收回去了。
踹屁股的腳倒是沒覺得難受,沒被腳踹到的屁股反而不自在了,似乎這一腳踹在屁股上才是最合理的。
「莫非趙志國又想耍什麼陰招?」日軍軍官詢問。
趙志國從不按照常理用兵的事情已經深入日軍內心。
如今戰場上一兵一卒的調動,都能夠讓崗村像是被驚嚇到的貓,霎時間就警惕起來。
「趙志國就算是耍陰招,也不應該把部隊往滹沱河西岸調動,豈不是越調距離我們越遠了?難不成第一軍分區以撤退之勢,誘導我軍向其進攻?」日軍軍官認為。
「這點招數也太過簡單了吧?」
「或許最簡單的才是最有效的。」崗村說,「我軍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偵察機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尤其是滹沱河西岸這支撤退的部隊,若是第一軍分區有所異常,對我們未嘗不是時機。」
日軍之所以能夠侵入華夏,併吞並大半華夏土地,就是因為華夏內部四分五裂,他們才找到了時機。
第一軍分區若是產生內鬥,崗村還會認為自己能夠撿到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很顯然,崗村的春秋美夢從來沒有實現過。
三天來,二旅和特務營等一幹部隊都在滹沱河西岸一動未動,日軍偵察機倒是頻繁光顧。
而滹沱河東岸的日軍在這三天投降的人數卻不斷在增加,小鬼子在滹沱河東岸最後的防線正在一點點瓦解。
「旅長,這三天我們沒浪費一兵一卒,收復了日軍五座陣地。」參謀向祝浩匯報。
顯然,日軍正在一步步實現祝浩的想法。
日軍開始成編制的投降,一旦成編制的投降,就意味著陣地上再也沒有了日軍防禦,日軍派增援兵力也需要時間。
等日軍增援兵力到達的時候,四旅的部隊也已經在陣地上站穩了腳跟。
不費吹灰之力,不用一槍一彈,就能夠搶占日軍陣地,這就是祝浩的想法。
「通知我們的部隊,不要在俘虜身上浪費時間,對日軍軍官進行審訊,審訊過後,移交後方,不能讓這批俘虜消耗我們在前線的軍糧。」
一兩個俘虜也就罷了,養著上千俘虜,就是前線的負擔。
祝浩也不想再這些俘虜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他只需要陣地上的情報,至於這批俘虜怎麼處理,他最不關心。
「可惜啊,現在小鬼子還是沒有魄力,取了他們指揮官的腦袋來投降。」參謀說。
祝浩笑著搖了搖頭:「日軍內部軍官士兵之間等級森嚴,是刻進骨子裡的,士兵對軍官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想要讓他們殺自己的指揮官,難了一些,當前的局面已經讓我非常滿意了。」
祝浩也懂得滿足,他不奢求日軍高級指揮官的腦袋擺在他的指揮部里當尿壺。
「報告旅長,司令部發來嘉獎電令,一封是給我們四旅的,一封是跟您的。」通訊官匯報。
「司令部還有其他命令嗎?」祝浩問。
「司令特意打電話來說,他實在是囊中羞澀,不知道該給您什麼嘉獎,您要是對口頭嘉獎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以後再想辦法補,若是忘記了,您可以罵他兩句,別罵得太狠就行。」通訊官說。
祝浩聽到這句話,不由地扶了扶眼鏡:「咱們司令還真是有趣。」
「司令向來有趣,只不過有時候坐在了那個位置上,自然要有一些軍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