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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華北的日軍搖搖欲墜,若是再發生一次大潰敗,崗村就會被釘在日軍歷史的恥辱柱上。
到時候,迫於壓力,崗村不得不放棄軍權,回到他們本土。
得不到重用的崗村,最後要麼鬱郁而死,要麼剖腹自殺。
趙志國知道,崗村是一個做不到剖腹的人,他寧願用十幾萬日軍新兵部隊孤注一擲,也不會讓自己的背著恥辱而死。
「崗村被您打得有心結了!」姚鵬舉說,「估計崗村這輩子最掛念的人不是他們的天皇,應該是你。」
「我可不想被他掛念著。」
「這是多好的事情?要是我的敵人在臨死之前還念叨我,我肯定會高興。」姚鵬舉說。
姚鵬舉認為,被自己的敵人給牢記一輩子,那絕對是最光榮的事情。
趙志國抬著一隻眼睛看著姚鵬舉。
姚鵬舉心裡有些發毛:「難道我說錯了?」
「首先他們得是人,是值得尊敬的對手。」趙志國說,「我若是跟陶學一為對手,我覺得會很榮幸,而不是崗村。」
縱使崗村是日軍名將,但也是靠以強欺弱打出來的名將,而不是靠以弱勝強。
「您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姚鵬舉說。
「老趙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馬修文笑著說。
「你們兩個捧我的嘴臉可真不好看。」趙志國說。
「跟你開玩笑的,現在戰事正向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滹沱河東岸的日軍在四旅和五旅的監視下,應該沒有問題。」馬修文說。
四旅和五旅盯著滹沱河東岸的日軍,足以應付突發情況。
除非祝浩和呂正都在對的時間裡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你是想讓我們繼續東進,還是……吃掉這一個日軍旅團?」趙志國問。
「我們應該再跟日軍主力來一次決戰,這樣就能夠斷絕滹沱河東岸日軍的所有希望,我們好勸降他們。」
滹沱河東岸的日軍肯定已經意識到他們沒有突圍的能力,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堅守待援。
斷絕了他們等待援兵的希望,日軍心理上就會受到重創。
再派人對日軍勸降,就會動搖日軍軍心,從而削弱日軍的防禦。
「崗村會繼續欺騙他們的。」趙志國說,「哪怕是崗村大敗,他也會想辦法讓滹沱河東岸的日軍團聽到的是勝利的消息。」
滹沱河東岸的日軍已經與世隔絕,唯一能夠跟他們聯繫的就是崗村。
崗村說勝利就是勝利,就算第一軍分區告訴日軍,他們主力已經潰敗,日軍也不會輕易相信第一軍分區的。
要想讓日軍投降,只有一條路,就是把日軍餓得老眼昏花。
否則言語上的勸降對日軍來說沒有絲毫作用。
「政委,這點我同意司令的意見,我們是俘虜的不少小鬼子,但每一次俘虜小鬼子都是在日軍彈盡糧絕之後。」
日軍但凡還有一口吃的,他們就不會想著投降的事情。
想用擊潰日軍主力的事情來勸降日軍,有點痴人說夢。
「好吧。」馬修文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政委,我們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這點我們不能輕易改變,一旦改變,可能會影響到我軍的部署。」趙志國說。
到時候沒勸降小鬼子,再把自己的部隊搭進去。
趙志國可不想跟崗村一樣,東邊一錘子,西邊一榔頭,早晚兩邊都得丟。
「我們還不清楚日軍在滹沱河東岸儲備了多少糧食,我們要從這個冬天熬到下一個冬天嗎?」馬修文問。
滹沱河東岸到底儲備了多少糧草,趙志國他們並沒有詳細的情報。
根據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