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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一群小人,只有變成他們那樣的小人,才能夠在權力爭鬥中活下去。
「為了自己活著,出賣朋友?這事兒我干不出來。」陶學一說。
為了他陶學一的飛黃騰達,讓趙志國死掉,這可不是陶學一這種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師長,要不我樂意跟您當部下呢,就這一點,足以讓很多兄弟跟著您拼命。」參謀長說,「但您能夠逃過他們的監視嗎?不說軍統和侍從室,就是您老丈人那一關,恐怕也過不了吧?」
陶學一本以為結婚之後,能有陳家庇護,讓他專心打小鬼子。
沒想到,最大的一個難題卻是陳家給他的,除掉趙志國,似乎成為了陶學一向陳家納的投名狀。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把我們師調到北方。」陶學一問。
「調到北方去能做什麼?這點師長,您比我清楚吧?」參謀長說,「正面沒了日軍的壓力,我們可能就要換一個對手了,您能下得去手?」
命令一旦下達,陶學一到底要不要對八路軍出手呢?
不對八路軍出手,陶學一就會被按上一個抗命不遵,或者是暗通八路軍的罪名。
對八路軍動手,這可不是陶學一心底的真實想法。
「我們師還有趙司令送的武器,拿著八路軍送的武器裝備打八路軍,我們是忘恩負義,還是過河拆橋,弟兄們要是知道了,他們還願意跟著你嗎?」
陶學一沉默了,調到北方去,確實能夠讓他有一種山高皇帝遠的感覺,但他面臨的問題更加嚴峻。
「陶家的家底,陳家的背景,兩者若是能夠在您身上完美融合到一起,我這個當參謀長的去陪都,都得被人好好供著。」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若是陶學一屈服了陳家,跟著陶學一的兄弟可真就飛黃騰達了。
「你們跟著我,是不是也看中了這些?」陶學一問。
「咱們師肯定有這樣的人,至於我……能夠當上一個師的參謀長,我家祖墳已經冒青煙了。」參謀長毫不避諱地說。
誰人不想坐天下呢?
「可我現在隨時會深陷囹圄之中!」
陶學一自然不會身陷囹圄,讓陳家小姐守活寡,但有的人可能隨時剝奪了陶學一的軍權。
「如果你被關進了監獄,我就盡力去混一個牢頭。」參謀長說,「師長,我只是貧民出身,大家族內部的勾心鬥角,我沒見過,但您的朋友不錯,能夠在夾縫中生存,並發展到跟日軍抗衡,此乃奇人也!」
參謀長口中說的自然是趙志國。
解鈴還須繫鈴人,從始至終,陶學一如今落入進退兩難之地,確實有趙志國的原因。
「參謀長,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據我所知,你清廉節儉,愛兵如子,你是不是他們的人?」陶學一問。
陶學一在中央軍極少見到像他的參謀長如此節儉之人,倒是跟趙志國手底下的人非常相似。
「師長,您這是誇我呢?」參謀長沒有正面回答,「我比不上我們陶家的少爺啊。」
「滾!」
「說句真的,若是趙志國在華北打開了局面,華夏的局勢可能有變,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參謀長提醒陶學一。
戰爭風起雲湧,家族勢力也會隨之變幻莫測。
有的人家族在戰爭中扶搖直上,有的則是一落千丈。
陶學一若是真的抓住了機會,真的可能跟黃埔前三期的稱兄道弟。
「我雖不是天才,但他寧願要奴才,不願意要天才,像我這種少爺,天生驕狂,跪不下!」
要想跟中央軍黃埔前三期地稱兄道弟,可不只是有能力就行的。
「看來跟著你發不了財,升不了官,我得想個辦法,找個能夠帶我飛黃騰達的,將來最少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