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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碼頭。
海船靠近了岸邊,拋下船錨,岸上的士卒,立時綁好船上拋下的繩索,將船隻固定。
船上放下船板,片刻後,趙銘揮著手,從船上走了下來。
「恭迎殿下!」碼頭上聚集的吳越國文武,還有士紳百姓,紛紛歡呼。
趙銘很有氣度的走入人群中,陳明遇、錢謙益等人,迎接上來,躬身行禮,「殿下!」
趙銘微笑的指著碼頭邊上,歡呼的人群,「這是卿等搞滴陣仗!」
錢謙益笑道:「殿下,這是江浙百姓,自發而來。」
趙銘才不相信,笑道:「以後不要搞這些形式主義,濫用民力!」
說完,趙銘走上高處,很享受的接受歡迎,有什麼比子民擁戴,更讓人有成就感呢?
趙銘聽著周圍歡呼,只覺得自己,有點像朝鮮最高領導人了,於是登上木箱,大聲與前來迎接的百姓說了幾句,令百姓大偉感動。
從前的官員都是高高在上,更不要說一國之主,普通百姓更是看都不看,而趙銘卻如此親切,如此仁慈,怎不受百姓愛戴。
趙銘說了幾句,讓百姓回去,各忙各的,百姓卻只是讓開一條通道,而後站在碼頭邊上,目視趙銘走遠,才跟著趙銘後面,一路送進杭州。
杭州,吳越國王京。
王府內,趙銘脫去,身上衣袍,換上一套蠶絲製作的四爪龍袍。
隆武皇帝喜歡穿布袍,顯示自己的勤儉,趙銘卻正好相反,有好東西,必穿好東西。
這是因為隆武確實窮,國庫里沒銀子,所以帶頭提倡節儉,希望手下官員也節儉,能為官清廉。
吳越國富得流油,趙銘還穿布袍,打補丁,就有點裝孫子了。
況且,吳越國提倡工商,提倡節儉,壓制物慾,反而不利於貿易和商業發展。
江浙這邊天氣,比關外要熱,趙銘換上一套,薄如蟬翼的絲袍,帶上鑲有兩顆雞蛋大小夜明珠的金絲翼善冠,腰間繫著和田玉編織的腰帶,走出來坐下。
這時,侍女上殿,給趙銘和諸位大臣上了些茶點。
趙銘遂即問道,「近些時日,唐魯之間,戰況如何?」
陳子龍道:「回稟殿下,前不久,金聲桓聯合高一功,合兵二十萬,在湖口擊敗了魯王,奪取了湖口,不過兩人在追擊魯王過程之中,遭受李元胤突襲,大敗而歸,讓魯不緊奪回湖口,還占了九江和南昌!現在,兩軍在江西進來拉鋸,還未分出勝負來!」
錢謙益道:「這次若不是殿下,讓李元胤、阮進等人,從遼東回歸參戰,魯王說不定已經敗亡!」
趙銘聞語搖頭道:「那到不至於,李成棟、吳兆勝、張名振,都是能戰之人,沒那麼容易失敗!李元胤這一萬人,裝備雖精良,戰力雖強悍,但也難以改變大局!」
說到這裡,趙銘問道:「諸位以為唐魯之間,誰勝算大!」
眾人沉思一陣,陳子龍沉聲道:「殿下,臣以就二者而言,唐藩勝算更大!」
趙銘一直是這麼認為,但還是問道:「為何?」
陳子龍道:「現今,江北軍攻勢雖猛,但卻為唐藩楚贛之兵所阻,而江北精兵已然齊出,唐藩所轄閩粵之眾,卻還未參與戰事,一旦鄭國姓和兩廣總督蘇觀生參戰,魯王不久必敗。」
趙銘微微頷首道:「卿家所言有理!」
陳子龍是兵曹判書,對於戰事進行過多次分析,能看出這些,一點也不稀奇。
況且,他與其學生夏完淳,有書信往來,對於魯王虛實,十分清楚。
「殿下!」陳子龍繼續道:「方才,臣只說二者,若是算上我吳越國,局勢又不一樣!」
趙銘不禁笑道:「有何不同?」
陳子龍笑道:「若只二者,唐藩勝算大於魯藩,但若殿下參戰~」陳子龍賣了個關子,目光掃視殿上眾人一眼,才道:「則殿下站哪邊,哪邊勝!」
趙銘微笑,「滿清和西軍是不是也要考慮?」
陳子龍收起微笑,正色道:「殿下,如今滿清分裂為東西兩清,自顧不暇,自身事都沒有解決,哪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