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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就是覺得那花很好看,隨手一摘,不想居然是人家姑娘自己種的。
摘了人家的花,再來送給人家,這人真不要臉。
「枝枝姑娘……」趙銘忙抬手,成爾康狀,想要解釋。
李枝枝卻把簸箕一丟,頭髮甩甩的跑開,留給趙銘一個背影。
趙銘看著背影竄進堂里,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見李郎中,正站著打量自己,趙銘尷尬的一笑,摸了摸腦袋,「那啥,我來換藥!」
李郎中反應過來,「進來吧!」
當下,趙銘走進堂內,照例走到椅子前,解了衣甲,李郎中給他拆了繃帶,見傷口居然癒合大半,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尋常人受這麼重的傷,最少十天半月的時間,才有可能緩過勁來,可趙銘居然這麼快就好得差不多,讓李郎中暗暗生奇。
「對了,壯士此前對老朽說過,包紮傷口的布,最好清洗煮沸,是何道理?」李郎中忽然道:「以前老朽救治傷員,處理傷口後,用布包紮,有半數人會發燒,傷口流膿,可按了壯士之言去做,情況卻大為好轉,不知道為何?」
「這個簡單~」趙銘張口就來,可以一開口,卻不曉得怎麼說李郎中才會明白,他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電影,於是正色道:「因為天地之間有邪氣,這些邪氣附著在繃帶和傷口上,侵入人體,便使人感染,最後丟了性命。將繃帶清洗煮沸,就是為清除這些邪氣。」
李郎中聽後思索片刻,「壯士的說法,與浙中那邊一個姓吳的郎中,所說差不多。壯士是否見過他,或是學過些醫術。」
趙銘張口胡來,「不認識,我此前是個道士,跟著師父修道,這些都是師父教的。」
道士基本都會些醫術,李郎中心中暗暗稱奇,心中想著這位趙壯士身體如此之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莫非是因為修道?
一時間,李郎中精神一振,眼中閃爍著欣喜的亮光,多年前,他也是個小道士。
這時李郎中給趙銘包紮好後,趙銘從新穿上衣甲,站在堂中四下看了看,沒瞧見人家姑娘的影子。
「那啥,我就先走了!」繼續站著似乎不好意思,趙銘給李郎***手一禮,「有勞老先生了,那我就先走了。」
李郎中笑眯眯的道:「壯士請便,過兩日還需換次藥。」
趙銘又看了看堂中一眼,才邁步出堂,等他走出院子,趙枝枝才紅通通著臉,從後堂出來。
李郎中則疾步走回大堂內,翻了一會箱底,找出一本《元始天尊說變化空洞妙經》,拾起多年前的功課,從此沉迷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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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陰城外,清軍大營蔓延,密密麻麻的帳篷,圍住了江陰成的三面。
營地中,穿著明軍衣甲,頭戴碟盔,盔上插著紅色盔旗,身批對襟魚鱗甲,胸前一名護心鏡的軍官,按著戰刀,魚貫進入大帳。
整個營盤,完全是明朝的樣式,只是飄揚的綠色旗幟,標示了他們的身份,江北新投的綠營兵。
大帳中,劉良佐大馬金刀的坐著,兩側戰將林立,兵威壯盛。
劉良佐外號花馬劉,是江北四鎮之一,手上擁兵十萬,多鐸南下,他率先投降,使得江北防務崩潰,漢奸等級只比吳三桂低一級。
這時劉良佐沉著臉,看向常州知府劉光斗,有些不滿道:「劉知府,你不是說城中有內應,不幾日就能平定內亂,迎接本帥進城嗎?」
劉光斗臉上惶恐,「大帥,我確實收到了城內守備的消息,不知道為何還沒消息傳回!」
「大帥,莫不是中了緩兵之計?」帳中有部將說道。
劉良佐眉頭一豎,區區小城,城中聚集些烏合之眾,也敢對抗大兵,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哼!」劉良佐冷哼一聲,「鼻屎大點城池,緩兵之計又有何用?張天祿、張天福,你二人準備一下,明日攻擊城池,一日之內,將城池給本帥奪下。」
兩員將領出列抱拳,「末將領命!」
就在這時,一名將領挑帳進來,單膝跪地,「啟稟大帥,卑職巡邏,發現昨夜城中射出的書信。」
劉良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