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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德城中,城牆上的士卒,正在準備防禦,校場上明軍士卒熱火朝天的操練。
趙銘與張名振、吳兆勝、李元胤等人,看著東海鎮的明軍正在操演。
千餘火槍手齊射,造成校場上硝煙瀰漫,木靶碎屑飛濺。
張名振道:「博安,你這火槍,能不能賣給我一批。」
趙銘曾是張名振帳下火頭兵,所以對於老上司,他十分尊敬。
趙銘微笑道:「這種火槍東海鎮也不多,元伯說他要一批,本來是沒有了,不過大帥既然開口,我明歲六月之錢,為大帥生產三百杆,只是所需材料需要大帥自己採購。」
大半個月前,明軍諸部大會於溫州,趙銘的東海鎮,在朱以海面前,露了把臉。
當然趙銘並非只是為了露臉,而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在展現東海鎮精銳時,也向浙軍諸將,展示了東海鎮精良器械,準備賣給浙軍諸部,以換取原料和錢糧來擴大生產。
軍火和毒品是最賺錢的暴力行業,趙銘的發展受制於資源和規模,他希望能夠藉助浙西其他勢力的資源,來擴大生產,賺錢養兵,建立強大的兵器作坊的同時,也順便提升浙軍各部戰鬥力。
張名振大笑道:「這時自然,那本帥就等著博安交貨。」
說著他又看向,士卒正操作的銅炮,頗感興趣道:「博安,你這個西夷炮,賣不賣?」
趙銘當即點頭,「這個炮也可以賣,不過工坊剛掌握鑄造技術,廢料極多,所以造價昂貴。」
張名振皺眉道:「多少錢一門?」
趙銘為難道:「這炮乃是用銅打造,本身就是錢堆出來,這個價錢~」
張名振停下腳步,看著趙銘的嘴臉,板著臉道:「好你個趙博安,你直說多少錢就行了,怕我買不起麼?」
趙銘忙道:「哪裡,這炮一門七百兩,我負責火炮後面一年的養護,並保證教會士卒用炮。」
「七百兩一門!」張名振倒吸一口涼氣,十門就是七千兩,相當與七百名士卒一年的軍餉了。
趙銘見此,忽然介紹道:「如果大帥覺得火炮太貴,我向大帥推薦這個東西。」
趙銘一伸手,身後丁維岳,遞上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鐵球。
張名振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黑色的鐵球表面有很多深槽,上面有一根引線。
趙銘介紹道:「大帥,這叫做手雷,裡面裝的都是火藥,點燃引線後投出,爆炸時鐵殼,會撕裂鐵殼,沿著深槽炸成無數碎片,殺傷敵軍。」
張名振研究片刻,「這不就是個小號的震天雷嗎?」
趙銘微微笑道,「大帥英明,確實就是震天雷,不過我們稍微改進了火藥配方,把它縮小了。」
吳兆勝來了興趣,「趙都督,點一個試試!」
趙銘點了點頭,接過手雷,親自點燃,當引線快竄入鐵球內,猛然投出,眾人便見鐵球落地的瞬間,忽然「轟」的一聲爆炸,白光一閃,騰起一團硝煙。
眾人都是一驚,而趙銘解說道:「這手雷縮小後,雖然威力變小,很難炸死重甲兵,但給清軍造成一定傷勢,炸亂清軍陣形卻沒有問題。」
張名振問道:「這個多少錢?」
趙銘道:「一兩五錢銀子一枚?定得多,可以便宜一些!」
其實無論是火槍、還是火炮、手雷,趙銘的兵器作坊,產能都很低。
這主要是受制於材料供應和人工成本,以及技藝精湛的工匠,趙銘決定打破這些限制,光靠自己積累不行,速度太慢,只有獲得大筆銀錢和訂單的持續投入,工坊才能購買原料,招募工匠,迅速完成擴張。
一兩五錢銀子,張名振等人都很吃驚,不過各人覺得這個手投的震天雷,確實不錯,能夠阻止騎兵衝鋒,能炸爛嚴密的步軍陣形,算是一件利器,幾人表示都願意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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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鐸進入福州城後,對於不合作之人,進行了清洗,閉城索餉,獲得了一筆錢糧,不過依然不足以出兵寧德。
此時,西面消息傳來,河洛會與鞏阿岱率領五萬大軍急追,在江西贛州與福建汀州交界處的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