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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在滿達海將要感到海州時,便率領船隊北上,拿下了忻州府臨海的日照縣。
明軍開倉放糧,遠近響應,嘯聚數萬百姓。
趙銘並未在日照停留,船隊沿著山東沿海,一路向北航行。
此戰,趙銘方向明確,就是一路北上,最後殺至天津衛外海。
趙銘身穿鎧甲,披著大紅斗篷,挺立在船頭,任由冰冷的海風吹拂著衣袍,船上眾多士卒見了,都是感嘆,大帥真是威武。
趙銘卻一個哆嗦,打了個噴嚏,「媽拉個巴子,真冷!」
眼下已經是十月下旬,天氣日漸轉冷,船隊可能需要在山東過冬了。
「前方何處?」趙銘大聲問道。
郭忠拿出海圖,看了看,抬頭道:「大帥,快到登州了!」
登州原來是明朝支援遼東的重要據點,大批物資錢糧兵馬,都從登州上船運往關外。
崇禎後期開始,明軍在關外的城池逐漸全部喪失,登州失去原有作用,等清軍入關後,登州城更沒用了,整個城池逐漸荒廢。
明軍船隊一北上,沿途分兵襲擊日照、膠南、膠縣、乳山、文登、福山等地,登州守將早已得到消息,守軍已經嚴陣以待。
海面上,明軍戰船一字排開,炮手門將火炮推出炮窗,向登州城砸去,大批明軍乘船沖入港灣,登上碼頭,在火炮的掩護下,向登州城發起了氣勢如虹的進攻。
濟南府早已風聲鶴唳,山東巡撫方大猷惶惶不安,他手頭只有一個撫標,防守濟南尚且不夠,根本沒有實力來抵禦趙銘進犯。
巡撫衙門內,大冷天,方大猷腦門冒汗,手抖著奮筆疾書,「海寇來勢洶洶,破日照、膠南,如今又陷登州,兵鋒將近濟南。山東之民人心未附,西有榆園賊、東有高苑寇,今又有海寇來襲,群賊並起,局勢堪憂。山東乃糧運之道,兼臨近河北,若齊魯變色,如利劍穿胸。奴才麾下只有撫標三千人,另加柯永盛一營兵,無力驅除海寇,肯請攝政王速發真滿洲數萬,星夜南馳。」
寫完揍報,方大猷鬆了口氣,他叫來屬下,急聲吩咐道:「快,將此奏疏,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
十月下旬,河北大地下了一場大雪,千里一片白雪皚皚。
在銀裝素裹的曠野上,幾名騎兵急速奔馳,前方出現一座雄偉壯闊的城池。
騎兵奔馳到城門處,呈上通關文碟,守軍士卒立時將拒馬搬開,騎兵呼嘯進入北京城。
戰馬在街道上奔馳,驚得百姓紛紛閃避,眾人議論紛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上次這麼急,還是滿洲一個貝勒,被明軍斬殺,這次難道又是誰死呢?
騎兵一路奔馳到兵部衙門,匆匆翻身下馬,搶上台階,急聲大喊,「緊急軍情,要立刻稟報攝政王。」
滿清攝政王多爾袞,此時正在王府公房內,大發雷霆。
趙銘師入淮江,攻下淮安,將原本將要運往北京的漕糧,全部劫走,使得北京城糧價飛漲,令八旗和民間都怨聲載道,令多爾袞十分惱怒。
北京城作為明朝首都時,糧食的供給就是靠著南方運來的米糧,清軍占據北京後,幾十萬八旗眷屬聚集城中,又不事生產,糧食同樣要靠南方補給。
現在漕米被趙銘劫去,北京城糧價翻了一倍,過年都難,朝野上下都十分不滿。
「洪承疇這個狗奴才,誓言旦旦的向本王保證,會鎮守好江浙,本王想問他,兩淮不是他的防區嗎?」多爾袞大發雷霆,已經想將洪承疇拿下,另換他人總督了。
公房內,眾多官員都低著頭,各人俱是靜若寒蟬,知道洪承疇和滿達海,可能要倒霉了。
不過眾人也不敢幸災樂禍,海寇入長江,戰浙西,斬殺征南大將軍博洛,殲滅五萬清軍,各人都不敢去接洪承疇的位子。
多爾滾心中極為憤怒,他惱怒的不僅是,洪承疇沒有守好江浙,而是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懼之感。
這種感覺,多爾袞以往沒有,丟失一地,吃一次敗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和滿清朝廷,似乎沒有解決對手的方法。
多爾滾最近接連收到揍報,滿達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