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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小校場的糧食被燒後,城中從上到下,便有一股焦慮的情緒蔓延。
這時,閻應元一邊對城中的糧食實行配給,一邊開始清理城中的細作,暫時穩定了局面。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城中糧食和各種物資,開始出現短缺,焦慮不安的情緒,便日益嚴重起來。
此時,駐守城外鐘山的吳六奇,發現圍城的軍隊減少,立時上報城內,無疑便一下打消了城中不安的情緒。
圍困的軍隊減少,那麼他們去幹什麼呢?
毫無疑問,肯定是南京之外,發生了什麼大事,需要趙銘抽調軍隊一應對。
這讓處於絕望中的守軍大喜,朱以海和閻應元一盤算,得出結論,要麼是吳三桂出兵,要麼是趙銘始終未能攻下南京,天下間有封疆鎮臣,站出來反對趙銘,需要趙銘派遣兵馬去應對。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南京城都是機會。
閻應元當夜便組織人馬出城,偷襲了城外的駐軍。
雖說偷襲並未成功,但是城中守軍依舊士氣大漲,異常的興奮。
次日,城中守軍再次出擊,攻擊明軍營寨,意圖牽制住成為敵軍,為外圍盟友,製造戰機,但還是被有備的明軍擊退。
這時,在皇宮內,朱以海等人聚集在一起,正精神亢奮的商議著,如何支援外圍友軍的事宜。
朱以海道:「諸位,雖說此前突襲,並未成功,但是孤以為,還是需要繼續突襲,甚至組織更大規模的攻擊。」
朱聿鐭也興奮道:「不錯!趙銘將圍困南京的軍隊調走,便說明援軍距離南京已經很近。我們要繼續搞事,而且要搞大事!」
閻應元也頷首道:「若是吳三桂真的發兵,那麼眼下確實是我們的機會。之前幾次突襲都不太成功,一是敵軍早有防備,二是夜間不便行動。臣以為應當組織精兵,攻下敵軍一座營壘,如此才能給敵軍壓力,使得趙銘首尾不能相顧,為援軍創造戰機。」
朱聿鍔握緊拳頭,「江南對趙銘乃說,至關重要,若是能攻破一座營寨,趙銘城外的防線就會動搖。如此一來,趙銘必定擔心孤等衝出南京,便會分去他的精力。」
「好!」朱以海振臂道:「就按著閻公之意,明日挑選精兵,孤要親自督戰!」
皇宮內,眾人商議了好一會兒,才興奮的散去。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五千精銳士卒,已經在神策門內聚集。
這時,朱以海也披掛整齊,來到瓮城,閻應元迎上來,行禮道:「太上皇,五千精兵,都是江北老卒,已經準備就緒。」
朱以海微微頷首,登上城樓,俯瞰瓮城內,排列整齊的士卒,不禁豪情萬丈道:「將士們~」
誰知他剛提起嗓子,開了個頭,身旁眾人卻如同見了鬼一樣,發出一聲驚呼,「咦,快看!」
朱以海面露不快,慍聲道:「怎麼回事?」
周圍眾人一個個臉色陰沉,氣氛突然便得沉重無比。
朱以海見沒人應聲,扭頭一看,頓時雙目凸起,只見遠處江面船隻運動,大量兵船從江北航向南岸。
在轉身一看,遠處的敵軍營地,大群敵軍浩浩蕩蕩的催簇擁著一面大纛旗,進入營寨內。
朱以海急忙拿出千里鏡,放到眼前觀看,只見一員身穿金甲的戰將,騎著高頭大馬,身後戰將簇擁,不是趙雜毛,又是誰!
「噗~」朱以海嘴角里一甜,一口鮮血充滿口腔。
「太上皇!」閻應元一聲驚呼。
朱以海伸手,制止了要上前扶他的眾人,硬生生的將滿嘴的鮮血,又咽了回去。
這一口鮮血要是噴出來,朱以海將成為笑柄,以後趙雜毛那廝要是知曉,少不得要編排一出,攝政王回師太上皇吐血的戲碼。
這樣的奇恥大辱朱以海怎能仍受,他一口乾了嘴裡的鮮血,然後擦了下嘴角,便匆匆下城。
「這~」朱聿鐭嘆了口氣,也匆匆下城,跟著朱以海返回宮殿。
閻應元看了瓮城中聚集的士卒一眼,呼出一口氣,對屬下道:「散了!」
南京城眾人,見圍城兵馬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