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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李節照常來到詹事府,不過他可沒心思上課,腦子裡也在想著錦衣衛的事,昨天他已經吩咐錦衣衛搜集京城以及周圍富商的名單,他答應老朱的那四十萬貫,就要從這些人身上出了。
當然李節絕不會做什麼殺雞取卵的蠢事,而是有著一個一舉多得的計劃,到時那些富商肯定會爭搶著把錢送到自己面前,別說區區四十萬貫,就算再多一倍,李節也有信心搞出來。
「李伴讀,聽說你昨天去鎮撫司,把毛驤好好的羞辱了一頓?」李節剛進到上課的房間,朱允熥立刻就一臉興奮的湊上來道。
「你怎麼知道?」李節聞言也有些奇怪,雖然昨天在錦衣衛有不少人,但以毛驤的脾氣,肯定會下達封口令,否則傳出去他的臉面可就丟大了,朱允熥在宮中更不可能得到消息才對。
「嘿嘿,昨天毛驤跑去皇爺爺那裡告狀了,剛好我也在,不過皇爺爺卻根本沒管,只是讓他盡心辦事!」朱允熥說到這裡得意的一笑。
李節聞言也並不意外,區區一個毛驤,在朱元璋在眼中估計已經要成為棄子,相比之下,李節在老朱心中的地位卻是日益漸增,兩者根本不能相比。
不過這時朱允熥又有些懊惱的道,「昨天你應該帶上我的,我早就看那個毛驤不順眼了!」
提到毛驤時,朱允熥也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畢竟那天毛驤去抓李祝夫婦時,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最後連朱玉寧出面都不行,直到朱玉寧拔刀相向,這才逼得對方退走,這件事朱允熥可一直記在心裡。
「昨天陛下也是忽然吩咐我去辦一件事,而且還需要錦衣衛的配合,所以根本沒時間通知你,不過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今天中午可以和我再去一趟鎮撫司。」李節笑呵呵的道,最近朱允熥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剛好讓他跟著自己,也能學到點東西。
「太好了!」朱允熥聽到還能去鎮撫司耍威風,當即也興奮的大叫一聲。
不過這卻讓旁邊的朱允炆十分不高興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即准聲道:「整天就學著這些勾心鬥角,豈是君子所為?」
朱允熥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孩子了,聽到朱允炆的諷刺也立刻還嘴道:「真是天真!你以為官場上那些人會和你講什麼君子嗎?這種話若是傳到皇爺爺耳中,恐怕會讓他老人家笑掉大牙!」
「你……無禮,誰教你這麼和兄長說話的!」朱允炆吵不過朱允熥,當即拿出兄長的身份來壓他。
「太史公教的,兄友弟恭,你身為兄長卻時常對兄弟出言諷刺,難道還指望我這個做弟弟的尊敬你?」朱允熥的一張嘴巴也變得十分厲害,毫不客氣的再次反擊道。
「我身為兄長,自然身負教導你之責,難道說你兩句還有錯嗎?」朱允炆也氣的臉色漲紅。
「哼,我用不著你教,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朱允熥毫不客氣的再次道。
以前朱允熥覺得朱允炆是一座他無法逾越的大山,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過他,可是現在跟著李節增長了許多見識後,他才發現自己這位兄長為人迂腐,想法更是天真,偏偏還經常拿出兄長的架子教訓自己,對此朱允熥當然十分不服。
看著朱允熥與朱允炆的爭吵,李節並沒有插手,不過他對朱允熥的表現卻是十分滿意,雖然才幾個月時間,朱允熥就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似,完全沒有了之前自卑膽小的模樣,看來自己對他的教育還是十分成功的。
幸好這時上課的先生走了進來,朱允熥兄弟二人也只得停下爭吵,等到上午的課剛結束,朱允熥立刻迫不及待的拉著李節上馬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鎮撫司。
當馬車在鎮撫司門前停下,李節下了馬車時,門前的錦衣看到他時,也一個個露出敬畏之色,畢竟連他們的老大毛驤都被李節折辱了一番,更別說他們了。
朱允熥也是第一次來鎮撫司,這時下車也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結果錦衣衛中有人認出了他,當即再次一驚,緊接著就見有人快步走出來上前迎接,只是李節看到這個人時,卻是面色一冷。
「下官胡江拜見郡王殿下,拜見李伴讀!」胡江大步上前行禮道。
「胡伯父不必多禮,毛驤是不是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