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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無上後有天,神魔更在仙佛前。
六道輪迴豈無邊,萬物尚存一線天。
太古盪、萬魔臨,
神王怒拔不周山。
悠蒼天,泣眾生,
太古豈止千萬年。」
這群小孩子年齡不大,七八歲左右,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糖葫蘆,在街道上喊來喊去。
徐子墨微微皺眉,叫住了幾名小孩。
「小朋友們,問你們一件事。」
幾名小孩警惕的看著徐子墨,防範意識還算不錯。
「什麼事?」其中年齡最大的小孩開口,問道。
「你們剛才唱的那首歌謠,是什麼意思?」徐子墨問道。
「這你都不懂嗎?」小孩回道。
「這是蒼天謠,唱此謠,可知古今,辯興衰,存陰陽,方能懂得大道運轉之理。」
小孩子說這話時,一邊晃悠著腦袋,頗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模樣。
只不過看著怪異,頗有些照貓畫虎。
「二娃子,你幹嘛呢,」旁邊有婦人趕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棍子。
大喊道:「說了多少遍,不讓你們跟那瘋子玩,怎麼又跑去了。」
「先生不是瘋子,他還給我們買冰糖葫蘆,」那孩子辯解道。
「你還敢頂嘴,」婦人大喝一聲,手中的棍子便打了下來。
徐子墨一伸手,握住了準備落下的棍子。
「你誰啊?」婦人左手叉腰,彪悍的看著徐子墨問道。
「一昧的打孩子是不好的,」徐子墨說道。
「先讓我跟他們把話問完。」
「你想知道這歌謠?」婦人冷哼道。
「去找那瘋子問啊,離我家二娃子遠點。」
「他在哪?」徐子墨問道。
「先生在未央宮,我帶你去,」之前要挨打的孩子看向徐子墨,連忙說道。
「什麼未央宮,一座落魄的道館罷了,」婦人淡淡的說道。
「你所說的先生,為什麼要教你們這些歌謠?」徐子墨沒有理會婦人,而是看向小孩,問道。
「先生有一本書,很厚很厚的,」小孩微微比劃了一下,隨即解釋道。
「我們是偷看的,只看了一頁上面就寫著這些內容。
後來先生不讓我們看了,他說這書不允許任何人看。
否則就天下大亂了。」
「未央宮怎麼走?」徐子墨問道。
「你順著這條街道向前,在天照的中央之地有一座道館,那便是了,」小孩拉著徐子墨的胳膊,祈求道。
「我帶你去,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教你的。」
小孩顯然也知道,要是留下來免不了婦人的一陣女子單打。
「不用了,你還要忙著挨打,我自己去便行,」徐子墨擺擺手。
看著徐子墨離開的背影,小孩雖然沒有說話,但從他臉上的表情中依稀可以看到幾個字。
「臥槽,無情。」
……………
從主幹街道走過,這天照之地的面積就像一個圓形。
而未央宮正是在這圓形的圓點中。
讓徐子墨詫異的是,他走到中心地段後,這裡的荒涼出乎他的所料。
一般來說,任何一個地方的中心點,都是核心之處,也是最繁華的地段。
但這裡,連建築物都沒有多少座,許多建築甚至有些老舊。
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影走過。
可以很輕鬆的就看到,中央位置的那座破舊道館。
徐子墨朝其走了過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道館很破爛了,四周的圍牆多數已經倒塌,而其他房間也淪為了廢墟。
已經不知道荒廢了多久。
只有一座殘破的大殿,還在飄零中佇立著。
但看樣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性。
徐子墨感到很奇怪,這裡明明已經這樣了,為什麼會要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