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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走了五天時間,中途也是略有修整。
這五天兩人之間都很少交流。
姬若冰屬於那種冷若冰霜的性格,自從之前和徐子墨主動說話被嫌棄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開口。
而徐子墨也樂的安靜。
雖是同行,卻跟兩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這天下午,兩人剛剛離開一座名叫越城的城池。
原本躺在黑暗天虎背上的徐子墨突然坐了起來。
「有殺氣,」姬若冰也是神色凝重的說道。
「誰會追殺我們啊,是不是你惹了什麼麻煩,」徐子墨說道。
「不知道,說不定還是你惹得呢,」姬若冰不甘示弱的回道。
兩人正說話間,騎著的妖獸突然停了下來。
兩人朝前方看去,只見不遠處坐著三道人影。
這三道人影的中間,正有一團篝火在緩緩燃燒著。
紅色的篝火,勾勒出鮮血的輪廓。
這三人沉默不語,只是安靜的坐在篝火旁。
一人手持一把玉簫,另一人正持筆在畫著什麼,還有一人在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三人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風景。
此刻,相距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幾人遙遙相對。
「火快要滅了,」只聽其中持筆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燃料來了,」另一名握劍男子聲音沙啞的回道。
而最後那名男子,只是陰惻惻的笑著一言不發。
「諸位可有事?」姬若冰上前,問道。
「來借一樣東西,」那握劍的男子緩緩抬起頭。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或者說慘白。
死魚眼,遮風耳,臉型修長。
仿佛看誰都是一副看死人的模樣。
「借什麼?」姬若冰問道。
「你的項上人頭,」男子平靜的回道。
他依舊不急不緩的擦拭著手中的劍。
「各位,這是你們和她的恩怨,我是個瞎子,什麼都沒看見。」
徐子墨在旁邊咳嗽了幾聲,說道:「那要是沒我事,我就先走了?」
聽到徐子墨的話,姬若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傢伙,你也別扮豬吃老虎,」另一名男子看向徐子墨,笑道。
「我知道這次天道學院的劫難,你的功勞居高,沒那麼簡單。」
「你們調查的這麼清楚啊,」徐子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真武聖宗的聖子,我們怎敢怠慢呢,」那玉簫男子笑道。
「所以你們要連我一起殺?」徐子墨問道。
「不,我們只是帶你見個人,但她要死,」男子指著姬若冰,對徐子墨說道。
「是陸長恨派你們來的吧,」姬若冰輕笑了一聲,聽到對方的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也難為陸師兄了,我都出宗這麼久了,還被他惦記著。」
「什麼陸長恨?」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們戮仙教,有一聖子聖女,」姬若冰解釋道。
「我是聖女,那陸長恨便是聖子。
雖然之間公平競爭,但也少不了明爭暗鬥。
我那陸師兄可是很想置我死地啊。」
「早知道就不找你了,」徐子墨遺憾的搖搖頭。
「這下把我也牽連進來了。」
「你就不能有點擔當嘛,」聽到徐子墨的話,姬若冰氣不過的回道。
「擔當什麼?咱們又不熟,」徐子墨回道。
「不過眼下這局面,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
看著對面的三人,姬若冰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
劍尖瀰漫在一股股冰霜。
「徐公子還是先自己待一會吧,我們的目標是姬聖女,」之前那持筆的男子說了一聲。
只見他手中的筆在半空中劃了一下。
下一刻,霎那間整個蒼穹都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