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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筱的話讓徐子墨內心十分的驚訝。
無論是十大神法或者撼天之法,這些東西都是天外天的東西。
元央大陸的人是接觸不到的,哪怕是真武聖宗的宗主這種存在,也無法接觸到。
百里筱一個連天外天都沒去過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你很吃驚?」百里筱笑道。
難得看見徐子墨一副驚訝的模樣。
「是不是很好奇,天外天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是挺好奇的,」徐子墨點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百里筱回道。
「女帝大人承載天命已經是幾十萬年前的事了。
為什麼我轉世重修,不在別的時代轉世,偏偏跟你一個時代呢?」
「沒想過,就算想也想不通,」徐子墨說道。
「難不成你是來狙擊我承載天命的。」
「看你自己的理解了,」百里筱說道。
「很多事遠比你想像中要複雜,你不過滄海一粟的螻蟻罷了。
我要是你,就好好享受這剩餘的時光,然後迎接毀滅。
你永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身份,」徐子墨微微皺眉。
自己的身份對方說的肯定不是真武聖宗的聖子。
那就只有一個了,魔主。
這一刻的百里筱,在徐子墨眼裡滿是迷霧,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對方了。
亦或者說,他看透了百里筱,卻沒看透玉清仙子。
看著百里筱離開的背影,徐子墨感覺自己好像被陰謀論了。
「哎,」徐子墨突然站起身,看向百里筱離去的身影。
他咧嘴笑了笑,笑的很燦爛。
「我聽說滴水能穿石,鐵棒能磨針。
還聽說蜉蝣能撼樹,螻蟻也能俯視這片天地。
我這人能活到現在,最大的功勞就是,老子不信命。」
聽到徐子墨的話,百里筱緩緩轉過身來。
她沒有回答,只是可悲又平靜的看著徐子墨。
微風從兩人中間緩緩吹起,帶著塵埃,但又好似什麼都沒帶。
「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你信不信,」徐子墨咧嘴繼續笑道。
「我只是棋子,白棋有很多,殺了我還會有別的,」百里筱平靜的說道。
「可我就是討厭你這顆棋子啊,」徐子墨笑道。
「你說我們是黑白棋子,命運由執棋者定。
那執棋者呢?他的命運,又踏馬的由誰來定?」
看著百里筱默不作聲,徐子墨繼續說道:「還有你啊,是不是當下人當習慣了。
習慣當一顆棋子。
別把我也想的跟你一樣,我不想當棋子,我要讓執棋者跪下喊我爸爸。」
「你太弱了,」百里筱淡淡的說道。
「那多強才算是強大?大聖?還是道果強者?」徐子墨笑道。
「亦或者要讓我打通十二條脈門,去試試。」
「境界的差距是彌補不了的,」百里筱淡淡說道。
「等時候到了,你就會明白,自己有多麼的無力,多麼的弱小,又無濟於事。」
「就像當初楚陽死的時候一樣嗎?」徐子墨笑道。
百里筱驀然抬起頭,目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你會死的比他更慘。」
「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有什麼好怕的,」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我會讓敵人一個個跪在我面前,哪怕是蒼天,我也會給他掀翻了。
對我來講,死算個球。」
「大勢不可逆,」百里筱似乎不想多提,直接轉身離去。
「大勢不可逆,但這所謂的大勢,是我開創盛世統治一切的大勢,還是你所謂的執棋者在俯瞰天地的大勢呢!」
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別那麼自信,說不定執棋者同樣是棋子呢!」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