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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播磨詳細詢問了大歐,甚至反覆提問同一個問題,最後確認大歐沒有撒謊,也沒有故意誇大。
他高興的誇讚了大歐對大日本帝國的忠心。
大歐是得了荒木播磨隊長的賞賜,口袋裡揣著幾枚大洋離開特高課的。
唐筱葉是空手離開的。
小舒問她,為什麼不拎著皮箱離開。
唐筱葉搖搖頭,她說這件事還需要仔細考慮, 現在拿這筆錢財不合適。
還有就是皮箱裡的東西太貴重,兩個女孩子拎著那麼多錢財招搖過市,太危險。
小舒認可了這個理由。
她低聲勸說唐筱葉幫萍姨一把。
上了烏篷船,坐在矮小擁擠的烏篷里,唐筱葉看著木漿在河水中搖動,盪起波瀾。
她的心中既緊張又有些交集,從內心來講, 她是願意出手搭救白飛宇的。
但是, 她知道自己不能擅自答應萍姨什麼,作為一名布爾什維克戰士,她做任何事都不僅僅需要考慮自己,她要牢記,自己的一舉一動還可能牽扯到其他的同志。
這件事必須向組織上匯報之後才能做決定。
……
萍姨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兩個姑娘遠去、逐漸消失在細雨濛濛中的背影。
她輕輕的嘆口氣。
她能夠看得出來,自己的言語是起作用的,這位方家二小姐並非冷血、見死不救之輩,但是,似乎是出於某種考慮,唐筱葉卻又沒有點頭答應,只是說會慎重考慮。
現在, 她能做的便是等待。
「張萍,你認為這位方二小姐會答應幫忙嗎?」一個男子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張萍嚇了一跳,臉色變了, 隨後聽清楚身後的聲音,扭頭看清楚來人是誰,她長舒了一口氣, 「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和那兩個姑娘談事情的時候。」趙樞理說道,「我從後門進來的,沒人看到。」
張萍便啐了一口,「說得好像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似的。」
趙樞理面色平靜,沒有理會張萍故意的打趣,他從身上摸出一張報紙,平舉到張萍的面前說道,「這則尋人廣告是你買的?」
「是。」張萍臉色微變,她點點頭。
「煳塗。」趙樞理表情嚴肅,搖搖頭,「你用叄年前的接頭暗號,不會受到組織上的回應,只會引起特務的注意,這個街頭暗號極可能早已被棄用,甚至已經被敵人所掌握。」
「我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有舊的接頭暗號,我心中急切,想要儘快聯繫上組織,請組織上出面救人。」張萍毫不相讓說道。
……
趙樞理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同志。
他是無意間認出了張萍。
經過一段時間的暗中觀察,他在基本上排除了張萍背叛黨組織的情況下,現身和張萍見面。
張萍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可以為他證明身份。
本以為可以通過張萍聯繫黨組織, 回歸組織。
卻是沒想到張萍竟然也和組織上處於失聯狀態。
大前年的那次大搜捕,犧牲了太多的同志,組織關係、檔桉被緊急焚燒銷毀,這雖然確保了一部分同志沒有被敵人發現,得以倖存,但是,這也導致了其中一些同志和組織上失去了聯繫:
上級犧牲了,下線也失聯或者犧牲了,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們的身份,或者是根本無法聯繫到組織,組織上也許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兩個失聯的同志,就這樣團結在一起,他們通過報紙上以及其他渠道了解到的情況,熟悉黨的最新公開指示,按照黨的『最新要求』,他們暗中發展抗日活動。
同時,依然沒有放棄回歸黨組織的努力。
不過,這一次張萍背著趙樞理行事,自作主張的在報館買下尋人廣告,以叄年前的接頭暗號向黨組織發出信號,這令趙樞理極為憤怒。
……
看到報紙上的這則尋人廣告後,他便急匆匆來找張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