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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春桃沒有立刻回答程千帆的問題,他提起茶壺,為組長倒茶。
是紅茶。
「你啊你,來咖啡廳便喝咖啡嘛,喝茶去茶館。」程千帆搖搖頭說道。
「咖啡那玩意,我喝不慣。」喬春桃放下茶壺,看向房門的方向,敲門聲隨之響起,「進來。」他說道。
「先生要點些什麼?」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侍者推開門,問道。
看到程千帆,眼眸明顯亮了一些,似是驚訝於這位顧客的英俊面貌。
「一杯咖啡。」程千帆看向喬春桃,後者雙手直搖,意思是自己喝紅茶就好了。
「不上進。」程千帆哼了聲,看向女侍者時候,又露出溫暖的表情,「兩份牛角包。」
「現在,要摜奶油嗎?我們這的摜奶油是全上海最好吃的。」女侍者說道。
「當然。」程千帆微微頷首,彬彬有禮的說道,「路易斯咖啡廳的摜奶油,慕名而來,豈能錯過。」
他選擇在路易斯咖啡廳和喬春桃會面,不僅僅是因為此處位置絕佳,可以觀察到日軍軍馬場的動靜,還因為這家的摜奶油極有名氣:
小程巡長除了貪財好色之外,還極為貪嘴,性好美食,他慕名來此品嘗這家的摜奶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有個說辭。
……
待女侍者離開後。
喬春桃站在門後又聆聽了一會,確認對方離開。
兩人來到窗邊,從這裡向西南方向看過去,便是華德路日軍軍馬場,視野很開闊,可謂是一覽無餘。
喬春桃選擇這個包間,絕非隨便選擇的。
這個包間作為觀察點的最大好處便是,最大限度的避免望遠鏡的反光被日本人察覺。
此間房正好處在軍馬場日軍的木質崗樓的背面,日軍哨兵會習慣性的看向另外三個方向,對背面這一側會下意識的放鬆警覺,除非程千帆和喬春桃運氣糟糕,不然日軍不會發現他們在暗中窺探。
……
「觀察到什麼了?」程千帆問。
「突如其來的暴雪,令日本人有些猝不及防,崗樓上用來取暖的火盆應該是熄滅了。」喬春桃指著日軍的木質崗樓說道。
「儘管是身處日占區,但是,日軍哨兵依然比較警覺,沒有偷奸耍滑,不過,實在是太冷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兩次喝酒取暖,一次只喝一口。」
程千帆從喬春桃的手中接過望遠鏡。
喬春桃則走到門後邊警戒。
雪花飛舞,對於視線是有不小的影響的。
他看到一名日軍哨兵爬上崗樓,這是要換崗。
「多長時間換崗?」程千帆立刻問。
「平時是兩個小時。」喬春桃摸出懷表看了看時間,「今天暴雪天,應該是縮短換崗時間了,是一個半小時。」
說著,他向程千帆使了個眼色。
小程巡長妥善收起望遠鏡,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
「先生,天氣寒冷,還請趁熱品嘗。」女侍者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取出一個菸嘴,卡住香菸,右手熟練而瀟灑的一甩,便將打火機一拋。
女侍者熟練的接住,溫暖的身體湊過來,幫小程巡長點燃香菸。
「哈哈哈……」
程千帆笑著拍了拍女侍者的臀部,從身上摸出一美元面值的鈔票,塞進女侍者的胸前,「去吧,我要和這位女士談事情,不想被人打擾。」
女侍者露出驚訝的表情看了喬春桃一眼,相信了這是一位女扮男裝的顧客,露出曖昧的笑容,朝著小程巡長拋了個媚眼,扭動腰肢離開了。
……
程千帆看著喬春桃。
喬春桃的臉上沒有羞赧之意,也沒有憤怒和不愉快的表情,他聲音平靜地道:「組長,也就是你,如果是其他人那麼說話,我現在已經扭斷他的脖子了。」
「我知道。」程千帆看著喬春桃,「很不錯,你的情緒控制能力有進步。」
說著,他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