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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這個小島金治郎是上一次被你抓住的小島真司的弟弟?」今村兵太郎皺眉,問道。
「是的。」今村小五郎說道。
「有意思。」今村兵太郎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陰沉著的。
他一年多前已經親自打電話給井上彥,要求對方不得再跟蹤、監視程千帆,井上彥面對他的訓斥,自然是滿口答應。
不管井上公館現在因為何種理由又開始監視程千帆,這都是井上公館違反了對他的承諾。
最起碼,井上公館在行動之前要與他知會一聲。
「井上彥現在已經膨脹到認為自己可以無視我的要求了嗎?」今村兵太郎冷哼一聲,說道。
「小島金治郎只願意承認是受到山崎修一的指使。」今村小五郎說道。
「山崎修一!」今村兵太郎面色陰沉,他記得上次井上公館派人跟蹤、監視程千帆,也是這個山崎修一安排的行動。
不過,旋即他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只找井上彥。」
山崎修一是什麼檔次的傢伙?根本沒有資格與他對話。
即便是井上公館的館長井上彥,實際上也從未真正被今村兵太郎看在眼中。
「還有什麼?」今村兵太郎問道。
「江口英也說小島金治郎等人的跟蹤手段並不高明。」今村小五郎說道,「他認為"小程總"怕死是出了名的,以程千帆身邊的安全保衛人員的能力,應該是能夠發現跟蹤者的。」
「他是什麼意思?」今村兵太郎皺起眉頭,「是在懷疑健太郎借刀殺人?」
「江口英也知道健太郎是您的學生,或許是出於這個考慮,他並沒有直接這麼說。」今村小五郎說道,「不過,他應該是這個暗示。」
「你怎麼看?」今村兵太郎按了按太陽穴,略有些疲憊問道。
「沒有必要。」今村小五郎搖搖頭,說道,「健太郎的掩護身份是程千帆,有時候我都在不禁讚嘆,健太郎做得實在是太出色了,法租界的"小程總"絕對是帝國特工歷史上比較著名的成功潛伏案例。」
他對今村兵太郎說道,「即便只是"小程總"在上海灘的權勢,他要解決掉可能對自己構成安全威脅的,心懷叵測的跟蹤者,都是隨手可為的事情,根本用不著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一般是出於某種顧慮不好對某個人、某個勢力下手,才會如此為之。」今村小五郎說道,「除非是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就是健太郎知道跟蹤、監視他的是井上公館的人,是帝國自己人,他不好動手,所以才會借刀殺人。」今村兵太郎緩緩說道。
他看向今村小五郎,「你認為這種可能性存在嗎?」
「可能性極低。」今村小五郎搖搖頭,「健太郎不久前才從青島回來,況且,如果他知道對方是井上公館的人,以我對健太郎的了解,他是那麼的尊敬您,他只會選擇將此事向您匯報,請您示下。」…。。
「即便健太郎非常憤怒,他也不會私下妄為的。」他走上前給今村兵太郎的茶杯倒水,說道,「借刀殺人的技倆太過低級,健太郎是聰明的孩子,他不會這麼做的。」
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他喜歡和認同今村小五郎方才說的那句話:
健太郎非常尊敬他。
「浩子,你知道在這件事上,我犯了什麼錯誤嗎?」程千帆問李浩。
他倚靠在書房的靠椅上,幽深的目光背後是疲憊。
「我們不該使用借刀殺人的方法。」李浩想了想說道,「這
樣反而會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說的好啊,你小子成語有進步。」程千帆微笑點頭然後,他又問道,「你可知道為何會"弄巧成拙"?」
李浩搖搖頭,他只是順著帆哥對此事的反應來推理,得出了這個結論,至於說原因,他並未能那般深入看透。
「井上公館!」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對方是井上公館的人,然後所有的動作都是基於這一點的。」
他對李浩說道,「我下意識會判斷,事情涉及到日本人,我不好出手,所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