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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纂的松古齋差點把我當肥羊載,正好碰到日本憲兵搜查重慶分子,我就站在客觀的角度說了兩句話。」程千帆說道。
「我想起來了,劉霞提起過這件事。」楚銘宇說道,「你認識那個日本憲兵軍官,攛掇著日本人把那古董店好生折騰。」
「是,侄兒因此和黎明纂有了點小過節,後來還是霞姐幫忙牽線搭橋,與黎師長一起吃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程千帆說道。
「你小子,當時莫不是故意與那黎明纂鬧過節,然後因此結交的吧。」楚銘宇疑惑的看了程千帆一眼。
然後看到程千帆露出驚訝,隨之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楚銘宇也是樂了,他指著程千帆的鼻子,「好個精細鬼。」
他理解程千帆為何要結交黎明纂,自己這個侄兒的生意做得大,這年頭,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和帶兵的人打好交道,黎明纂作為梁宏志的綏靖軍第一師師長,在南京還是較有分量的,足以引起程千帆的關注和重視了。
「侄兒還不是仗著楚叔叔的虎威,吃定那黎明纂不敢得罪楚叔叔。」程千帆說道。
「此事與我關係不大。」楚銘宇搖搖頭。
程千帆心中一動,他一直以為劉霞居中斡旋,那黎明纂看的是楚銘宇的面子,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那就是
想到劉霞是楚太太娘家那邊的人,而楚太太是陳冰如的貼身丫鬟出身。
程千帆有所悟。
「你與這黎明纂可還有聯繫?」楚銘宇問道。
雖然是詢問,不過,楚銘宇內心是有了答案的,自己這個世侄既然處心積慮要結交黎明纂,既然已經搭上線了,必然會保持往來的。
「新年的時候,黎明纂遣人送了些南京特產過來。」程千帆說道,「侄兒這邊也回了禮。」
「禮尚往來,很好。」楚銘宇點點頭,他放下了筷子。
程千帆立刻將桌上備好的白手帕遞過去。
楚銘宇擦拭了嘴角,說道,「馬上過年了,交情就是要常來常往。」
「是。」程千帆微笑說道,「侄兒這邊已經備了一些年禮,正準備這兩天派人送往南京。」
楚銘宇便問程千帆備了什麼年禮。
這屬於比較私人的問題了,不過,程千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便告知。
「這年禮,有些單薄了。」楚銘宇微微皺眉。
「楚叔叔,這還單薄?」程千帆驚訝出聲,「再多了,我即便是捨得給,他黎明纂也得有那胃口吃下去。」
「黎明纂不僅僅是黎明纂,他還是綏靖第一師師長。」楚銘宇看了程千帆一眼,意味深長說道。
自己這個侄兒,雖然聰慧機敏,但是,還是格局太小了。
程千帆先是一愣,然後「終於明白」楚銘宇這話的意思了。
「是侄兒太過吝嗇了,小家子氣。」他說道,「那侄兒備一份年貨與黎師長?」
「唔。」楚銘宇點點頭。
「黎明纂需要什麼,你與他結交,況且你也是知兵的人,你自己合計一下。」楚銘宇又說道。
「無外乎槍支彈藥之類的。」程千帆想了想說道,「侄兒聽說,即便是黎明纂的第一師,槍械多是日本人倉庫里繳械的***武器,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且彈藥基數嚴控」
他笑了說道,「據說,除了他們各自的親信警衛部隊還算得上兵強馬壯,其他部隊著實沒眼看。」
「我記得你的生意也是涉及」楚銘宇說道。
「楚叔叔,那是以前,即便是以前,侄兒也是小打小鬧的,現在可是已經金盆洗手了。」
程千帆連忙辯解說道。
看到程千帆撒謊眼皮都不眨,楚銘宇也是被氣樂了。
「行了,在我面前還裝相。」楚銘宇瞪了程千帆一眼,「一個排的配編武器,配一個基數的彈藥。」
「有問題嗎?」楚銘宇問道。
「一個排!一個基數?!」程千帆驚呼出聲,「楚叔叔,你知道一個排一個基數的彈藥是多少嗎?」
楚銘宇怒了!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