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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回來咯。」旅館掌柜的熱情的同兩位房客打招呼。
「這鬼天氣,方才還好好的,突然一場雨。」方木恆抱怨道,「這不,眨眼又晴天了。」
「秋日多變,下回可要記得帶傘。」掌柜的呵呵一笑,叮囑說道。
「能記不住嘛。」何關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氣吁吁說道。
兩人拎著同樣被雨水淋濕了的木箱子,垂頭喪氣的回了房間。
老闆在後面搖搖頭,說了句,'豬頭三'。
「你啊,做事太粗糙。」方木恆剛回到房間就衝著何關搖搖頭,他很是不滿意何關此次的毛躁。
「快准狠,不能讓那傢伙出聲,哪顧得了那麼多。」何關'伸冤'說道,「再說了,你一開始也沒說留這衣服有用啊。」
兩人到底還是沒有剝下偽警察屍身上的衣服,原因?何關噗噗噗連續五六下,那傢伙的腹部幾乎被捅爛了,那衣服哪還有用!
「衣服沒法用了,你還拿著這證件做什麼?」何關看到方木恆正捧著那張偽警察證件琢磨什麼,不禁問道,「這玩意當時就該扔掉帶在身上就是禍害。」
「我研究一下。」方木恆微笑說道,「想著有時間弄幾張假證件,這玩意在有些時候能派上用場。」
他對何關說道,「下回記住了啊,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儘量別弄髒衣服。
「不成。」何關搖搖頭,他對方木恆說道,「這些巡街的警察大多是熟面孔,無論是街面上的老百姓還是地痞流氓都認識,更別提'安清幫'那幫雜碎了。」
「有道理。」方木恆略一思索,點點頭,他'道歉'說道,「到底是幹過巡捕的,這些事情就比我想的通透。」
「穿警服的顯眼。」何關沒理會方木恆的揶揄,他想了想說道,「最好能搞到警察局探目的證件,或者是特務的證件。」
他摩挲著下巴的胡茬,「仿造這些證件被識破的可能性要小。
「搞證件的活計就交給你了。」方木恆打了個哈欠,「武的歸你,我只負責文的。」
何關便嘖了一聲,然後也笑了,做假證這種事情,確實是算文的。
他看了方木恆一眼,心中也是感嘆,他何曾想過,當年這位稚嫩的鬧出過不少笑話的方家大少爺不僅僅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政工宣傳幹部,甚至可稱得上能文能武:
在延安第一次開槍是打土匪,打傷土匪一名。
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迄今為止死在方大少爺手下的,僅他何關所知道的便有五人,其中給鬼子通風報信的漢奸一名,反動派頑軍士兵一名,偽軍兩名。
最輝煌的是在何關負傷失蹤期間,方木恆一個人領導連部打游擊,在一次反掃蕩突圍中和日軍肉搏,身上挨了兩刺刀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生生掐死了日軍士兵一名。
陳幹事的壯舉震驚了支隊司令部,谷盈同志聽說後都驚訝的拍大腿,豎大拇指,稱'文武雙全陳克文'。
事後大家問陳幹事,化名陳克文的方木恆的回答是:他就想著,自己要死了,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壓根沒顧得上身上挨刺刀。
漢奸、偽軍、日軍雨露均沾,絲毫不挑食,殺敵五人,這樣的戰績,放眼整個新四軍的政工宣傳幹部中都稱得上頂頂厲害。
何關傷愈後,輾轉回到茅山根據地歸隊,曾從梅嶺司令員的警衛員口中聽說,「陳幹事'在延州的老領導都聽說了他的光輝事跡,非常高興。
「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方木恆問道。
「很奇怪。」何關表情嚴肅說道「漢奸特務都撒出來了,看樣子是動作不小。」
他看著方木恆,皺眉說道,「這件事最奇怪的就是,敵人怎麼知道我們進城的?」
他們剛從來安縣的秘密駐地來南京,消息走漏的可能性極低。
「會不會,會不會敵人不是衝著我們來的?」方木恆思忖說道。
「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何關點燃一支香菸,悶悶的抽了幾口,說道,「今天這事情確實是做得毛糙了,應該先留那條黑狗一條命的,審一審就什麼都知道了。」
敵人在大肆搜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