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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學花名冊有你,現在的名冊沒有你,這就是原因了。」余平安點點頭,沒有再提這茬子事情。
常凱申親自為程千帆開了綠燈,他不敢問,也不想再過問。
看了程千帆一眼,余平安不禁感慨:
都說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是天子門生,實際上除了黃埔生可以在老頭子面前自稱學生,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畢業生已經沒有這種殊榮了。
程千帆這個肄業生的事情,竟然直達天聽,能勞駕老頭子,這份殊榮,嘖嘖。
……
「千帆,你寫一份自述材料,明日交於我。」
「是,余副主任。」
「你的行李還在旅館?」
「是的,屬下擔心川田永吉會跟蹤,小心起見,沒有帶著行李出正門。」
「唔,很好,謹慎點是對的。」
余平安沉思片刻。
「千帆,你旅途疲憊,又遭遇了和日特周旋之事務。」余平安露出溫和的笑容,按動響鈴。
一個身穿中山裝的青年男子進來了。
「元芳,你帶程武方去宿舍,安排妥當。」余平安吩咐道。
「是,余副主任。」青年男子說道,「程兄,請隨我來。」
「余副主任,屬下告退。」程千帆向余平安敬了個禮。
「去吧。」余平安點點頭。
待程千帆離開之後,余平安揉了揉太陽穴,力行社特務處之特訓班成立多期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程千帆這樣特別的學生。
父母皆是國黨黨員,是在北伐中為黨國犧牲之烈士。
可謂是出身根正苗紅。
現在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當巡捕,是特務處上海區修肱燊的愛將,盧景遷(宋甫國)對其也是讚不絕口。
竟然還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步兵科之……肄業生,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陸軍軍官學校有肄業生,而且還是老頭子特批的。
還有,這個年輕人來杭州報道的火車上,僅憑酒水的味道,竟然識破了一行日特,甚至還假冒日本人,取得了對方的頭目川田永吉的初步信任。
這件事讓余平安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是特務處的很多優秀特工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還沒完,竟還擅長素描,畫出了日特的畫像,和照片無異。
余平安來回踱步,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口。
他越想越是覺得有些過於驚奇,不禁下意識的搖搖頭。
這小子真的是來特訓班參加培訓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