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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帆真的是驚呆了。
絕無任何表演成份。
他選擇將懷疑的目標向曹宇的身上牽扯,主要是兩個考慮。
程千帆想要在特工總部內部打開一個缺口,以便他能夠以正當理由介入,進而打探情報,「冤枉'一名七十六號的特工有問題是一個恵而不費的好辦法。
而且,曹宇是偽上海市警察局偵緝大隊的人,同時,此人又投靠了特工總部。
一個人的身份越複雜,牽扯到的方方面面越多,客觀來說,這樣的人一旦被懷疑上,就會越琢磨越覺得有問題。
此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源自程干帆對曹宇的忌憚。
是的,曹宇此前奉汪康年的命令打入紅黨內部,看似是失敗的行動,因為曹宇並未給紅黨造成什麼損失,但是,沒有造成損失的原因是汪康年太過貪心,一直想若一網大魚,所以一直按兵不動,甚至禁止曹宇向他匯報小魚小蝦的動靜。
事實上,曹宇能夠潛伏那麼久沒有暴露,這本身就是一種成功。
另外,根據程千帆的了解,曹宇本質上貪圖享受的,這樣一個人卻能安守清貧潛伏,這不僅僅說明這個人是有能力的,也是可怕的。還有一點,無論是開森路的槍戰,還是西自來火行街的槍戰,特高課以及特工總部都是損失慘重,(除了一隻半耳)曹宇卻幾乎毫髮無傷。
這個人的運氣簡直是好極了。
對於這種運氣極好,同時看似無足輕重(沒有什麼威脅),卻又很多事情都參與進來的敵人,程干帆和別人的態度不一樣,他始終保持高度警惕:
運氣好,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在複雜且危險的環境中,能夠每次都活下來,這非常不容易。
這樣的人就如同會咬人的狗不叫,平實蔫吧幾的,等它掌握了局面,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獠牙,將會是非常兇狠且致命的。
這也是程千帆選擇曹宇為'構陷'目標的原因。
並且為了今天這個談話,為了能夠合理的表達對曹宇的反感和不信任,程千帆是早有謀劃的。
當然,這也要感謝若蘭,開森路槍戰那天晚上,若蘭為了防止晚上洗衣服引起鄰居疑心,故意說他的外套被貓咪撒了尿。
程千帆後來得知此事,心中不禁暗自讚嘆若蘭的機靈。
然後他心中一動,記住了這個細節。
具體到現在,程干帆絕對不會故意製造出所謂的證據來指證曹宇有問題。
因為假的證據就是假的,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偽裝,這會給他帶來麻煩。
選擇以迷信的方式來表達對曹宇的反感,進而武斷的表示懷疑曹宇有問題,這看似是荒謬的,對於小時候曾經因為丟了魂被神社招魂才'回魂'的宮崎健太郎來說,對於一個因此骨子裡有些迷信的宮崎健太郎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理由。
他了解荒木播磨,儘管他的這個懷疑曹宇的理由看似荒謬,但是卻足以引起荒木播磨的關注,荒木會去調查曹宇。
是的,只要去調查,曹宇就不可能完全沒有問題--
日本人對於這些投靠他們的背叛者們,天然是不信任的。
只是,程千帆萬萬沒想到,他這邊只是起了個引頭,善於發散思維、透過現象發現本質的荒木播磨竟然得出了如此「駭人聽聞'的分析判斷!
「曹宇和'魚腸'是一夥的?」程千帆驚詫莫名,「曹宇是'魚腸'的手下....」
他就那麼震驚的看著荒木播磨,「荒木君,等一下,你的這個分析嚇到我了。」
他下意識的踱步,拍了拍額頭,表情嚴肅的看著荒木播磨,「
荒木君,我不明白,為何.....」
說著,他皺眉,思索,眉頭緊皺,長吁了一口氣,他語氣無比認真,「請荒木君為我解惑。
在這個時候,程千帆知道自己不能反問荒木播磨'為什麼這麼覺得?'
因為,這種反問是帶有疑問口吻的,也許會令荒木播磨冷靜下來反思,那就不美了。
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