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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正肆意吹噓著自己的大學戰績,那口若懸河,吐沫橫飛的模樣,就像個戲台上的常勝將軍。
然後,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挑氣質絕然的女人走了進來。
一見來人,方才還囂張無比的陳嘯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眼睛瞪大,如同見了鬼一樣,身體也是下意識的往床裡面縮了縮。
「姐,你怎麼來了?」
他面帶驚恐的問道。
來人正是連夜飛往紐約的陳清荷。
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簫逸,陳清荷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笑問道。
「喲,還活著呢?」
「繼續說啊,你約了兩個美國妞,然後呢?」
訕訕一笑,陳嘯僵硬的抽搐了兩下嘴角,言語討好道。
「姐,我這是跟老簫開玩笑呢…」
「我能是那種人嘛?」
說著,陳嘯麻溜的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簫逸開口道。
「老簫,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和我姐聊著。」
說完也不待簫逸回話,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這一番操作屬實是給簫逸看傻了眼。
方才是誰說自己腿疼,一個勁的讓小護士給自己捏捏來著,看這個生龍活虎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個病人啊。
看來惡人還得惡人磨啊。
這個世上能治得了陳嘯的估計也只有陳清荷了。
見弟弟識相的離開了病房,陳清荷也沒阻攔,眯著眸子看著簫逸,繼而笑道。
「病了?」
「沒有。」
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簫逸反問道。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呵呵一笑,陳清荷撩了一下鬢間青絲,語氣不滿道。
「也不知道是誰拍的視頻,我看你倆被人拿槍指著,自然是放心不過連夜趕了過來。」
「早知道你倆一點事沒有,我也不至於這麼擔心了,害的姐姐這一路上是披星戴月,風餐露宿,腰都酸了。」
哈?
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還披星戴月,風餐露宿,成語是你這麼用的麼?
不過簫逸也沒去挑她話語中的漏洞,意有所指道。
「陳嘯明天就能出院了。」
聞言,陳清荷微微挑眉,繼而挪動椅子到簫逸的床邊,眯著美眸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接著調侃道。
「他的死活關姐姐屁事。」
「姐姐可是專門來找你的。」
來了。
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簫逸只覺得一陣頭大,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世上男人千千萬,為何這娘們唯獨要一個勁的跟自己過不去。
調戲自己幾句就這麼有意思麼?
想了想,簫逸指了指一旁擱在凳子上的保溫盒說道。
「陳姐,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保溫盒啊。」
陳清荷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嗯,那裡面裝了愛心午餐,我女朋友做的。」
說著,簫逸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下陳清荷聽明白了,紅唇微微翹起一絲弧度,還不待簫逸發問,主動說道。
「也是你女朋友買的?」
「這倒不是,我是想說,天色不早了,我該脫衣服睡覺了。」
陳清荷瞬間被氣笑了。
「姑奶奶不遠萬里過來看你們,下了飛機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你就這個態度對姐姐的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簫逸直言道。
「陳姐,你能來看我我確實挺開心的。」
「就是咱們以後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有女朋友了,而且她要是看到了,多少也不合適。」
說實話,陳清荷確實很美,她的美貌不亞於清漪和允卿,甚至於她身上還帶著狂野以及冷艷的屬性。
這種氣質對於男人可是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