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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世紀的戴基烏絲雖然不知道華生是誰,但是的確一直在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華生的角色。
儘管對於圓桌前的屍體感到頗為不適,但在聽到張恆的話後,戴基烏絲還是走進了房間中來,還把房門也悄悄掩上了。
這年頭也沒有什麼保護犯罪現場的說法,因此戴基烏絲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異議,不過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卻沒有馬上動彈,而是轉頭又問張恆道,「呃……雖然我聽懂了你的意思,但是我們究竟要找什麼來著?」
「注意所有可能藏東西的角落,主要查看有沒有什麼筆記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也要看有什麼明顯和阿米迪奧的身份不相符的東西。」
張恆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一隻柜子前,伸手打開了櫃門,他將裡面的衣服什麼的都拉了出來,之後又彎下身子看了眼柜子底下,於是戴基烏絲也有樣學樣,開始和張恆一起搜查起阿米迪奧的住處來。
然而遺憾的是一直等到巡邏隊趕到,兩人都沒能找到張恆所說的東西。
「難道是放在朋友哪裡了嗎?」張恆道。
他和戴基烏絲已經走出了房間,將身後那片亂七八糟的案發現場留給了目瞪口呆的巡邏隊。
「那就慘了,我們不了解阿米迪奧,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信得過的朋友。」戴基烏絲苦著臉道,「而且克勞斯肯定也不會再幫我們了。」
「沒關係,現在該著急的是對面才對,雖然他們殺了阿米迪奧滅口,但如果東西真的在阿米迪奧的朋友手上,聽到阿米迪奧的死訊後肯定會想辦法把東西送到能報復對面的人的手上。」
「誰能報復對面?」戴基烏絲問道。
「我啊。」張恆道,「他們這麼不想我和阿米迪奧見面,肯定是不想讓我知道礦場背後是誰在搞鬼,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告訴阿米迪奧的那個朋友,把東西送到我的手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沖不遠處一個在牆壁上繪製小廣告的畫家招了招手,後者放下了畫筆和顏料,走了過來。
張恆問畫家,「你畫一幅畫要多少錢?」
「1阿塞,先生。」
「我給你1迪納里厄斯。」張恆拋了枚銀幣給畫家,「你幫我在這棟公寓樓上寫,皇帝陛下的顧問張恆正負責調查阿米迪奧的兇殺案,有線索請至台伯河畔……」
「就只有這些嗎?只是字的話其實收費沒有那麼貴的。」畫家接到銀幣道。
「就只有文字,不過要寫滿整棟樓的牆壁,確保所有經過這裡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沒問題。」畫家收下這筆重金,立刻就開始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之前畫到一半的小廣告也不畫了,全力為張恆寫起了征線索啟示。
「這會有用嗎?」戴基烏絲看著牆上的大字將信將疑。
「這個嘛,我想我們明天應該就知道了。」張恆又拍了拍戴基烏絲的肩膀,「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吧,華生,回家吃飯吧,奔波了一天,我也要好好休息下,我們明天再繼續。」
被張恆這一提醒,戴基烏絲才想起自己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但是因為之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他甚至都忘了吃飯這茬事了,實際上他發現自己現在也沒什麼胃口了,一臉擔憂道,「這事情我們真的還要查下去嗎,都已經查出人命來了,接下來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我們會不會也成為目標啊?」
張恆聞言點頭,「倒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是弗拉維圓形劇院的角斗冠軍,皇帝陛下的顧問,不是阿米迪奧這種小角色,想殺掉我會比較困難而且事後麻煩也很多,所以嚴格來說,接下來只是你會有危險。」
「…………」
「但是你也不用擔心,你只是我的華生,只要我還活著,幹掉你也沒什麼意義。」張恆安慰道。
戴基烏絲聞言又嘆了口氣,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就這麼心事重重的回家了。
而等他回到家裡,早就已經過了飯點,戴基烏絲不是嫡子,當然也就沒指望大家都等他回來吃飯,不過等他飢腸轆轆的走到廚房,卻被告知廚房並沒有留他的晚飯。
戴基烏絲忙了一天,也憋了一肚子的火,這一刻全部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