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畢先生若是早知道自己就是雲尊,那麼刺殺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會只派那十六個人前來,甚至,年先生親自動手,也是應該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
或者說,確認自己雲尊身份的時間點是什麼時候呢?!
雲揚感覺自己的眼前似乎全是迷霧!
然而卻又有一種清晰的感覺:只要將這片迷霧打開,自己的面前,就是朗朗青天,再無阻滯!
但要怎麼打開呢?
他看著面前的棋局,撫摸著手中的棋譜,眉頭緊皺,久久無語。
……
另一邊。
凌霄醉與獨孤愁雙劍合璧,從一座山頂以拼命之姿沖了下來。
凌霄醉背著鳳弦歌,獨孤愁背著天問顧茶涼。
鳳弦歌與天問兩個人此際早已經盡都是渾身血跡,遍體鱗傷,顧茶涼還能強撐著保持清醒,鳳弦歌這會已經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一定要衝到山下面去!」
天問聲音微弱:「下面的那一整片山林,可遮蔽天機……衝到那邊才有生機,才有再說其他的資格!」
獨孤愁這會胸前也是一片血跡斑斑,點頭答應,移動速度再增一分。
之前四大高手因局設局算計年先生與黑衣神秘人梁滄海占盡上風,甚至布下追蹤之計,怎地現在卻反陷劣勢,而且還似是處於極端不利的被追殺狀態之中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在兩人身後,足足十七八條身影,每個追殺者都如同地獄之中突出的魔神一般,緊追不捨,這群人聯成一氣的龐大的氣勢,將整片天空之中的風雲也攪得支離破碎。
這一路死亡追擊,隨手揮灑而出的劍氣過處,便是數百丈山崩地裂。
凌霄醉與獨孤愁以亡命之勢疾速前行,渾身上下青光繚繞,雖然是身處極端逆境,卻並無半點慌亂,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急躁。
手中長劍持續不斷的發出劍氣,將敵人的追擊劍氣盡數擋住,腳下移動更是絲毫不亂,半點不緩,始終如行雲流水一般,這一份速度當真是快到了極點,難以形容。
行動之分際之處之刻,兩人兩個移動方向,終於再度匯合到一處。
「這邊走!」
凌霄醉率先箭一般飛射而出,這一次直接就是不管不顧的極速前行了,務求以最高速度最短時間內抵達目的地,當真是將所有修為都消耗到了速度上,凌霄醉之所以會這麼做,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獨孤愁在後面,全力擋住所有襲擊兩人的攻擊,全無遺漏。
緊追在他們身後的那十七八個人端的了得,縱使是以凌霄醉和獨孤愁的驚世修為,全力施為之下,仍舊也不能將彼此距離直接甩開。
當然,對方的拼命地追擊,竭力攻擊,同樣無能拉近距離,以及無法突破獨孤愁的防線。
是以這一路追擊下來,打得沿途山崩地裂,滿目瘡痍。
凌霄醉兩人這會雖然暫保不失,卻仍舊感覺自己真心的狼狽,當真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狼狽了,實在有失前後兩代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
「這也真是奇了……」凌霄醉還有空開玩笑:「天問,咱們可是跟你在一起動作,居然也能被伏擊;這算不算是出乎預料啊,你總是掛在嘴邊的天意呢?!」
顧茶涼滿臉通紅:「他們所在的那座山,整座山上下都是陣勢,當真是全方位大範圍無差別的蒙蔽了天機,我怎麼可能預料到世上竟真有人能夠搞出這般大手筆的布置,非戰之罪。」
獨孤愁哈哈笑道:「人力有時窮,今天算是知道了,天問也不是啥都知道的,其實偶爾被坑一下,也是新鮮體驗,前事之見後事之師。」
凌霄醉大笑:「是極是極,只可惜鳳弦歌這把可完完全全的被坑了。直接被打得差點身死道消,杯具杯具啊!。」
顧茶涼滿臉通紅,道:「或者真的就是天意……」
「屁!要真是天意,天就一定是故意的吧!」
凌霄醉與獨孤愁同時嗤一聲:「你怎麼還好意思說那什麼天意呢!」
兩人嘴上說笑,但心中卻仍舊有幾分奇怪。
被蒙蔽了天機之術,在常人眼中,或者異常的高大上,高不可攀,但他們這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