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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非嘴角抽了抽。
若是只得雲揚在裡面,說不定他還會擔心雲揚吃虧,畢竟對方乃是皇子。
但……現在,方墨非唯一感覺到的就只有滑稽。
徑自轉頭稟報道:「老爺,公子,外面有四皇子的人求見。」
那錦衣大漢聽他說「求見」這兩個字,臉色登時就是一寒。
求見?
他麼的,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了?
雲揚翻翻白眼,下了馬車,道:「問問是什麼事情?」
那錦衣大漢滿眼儘是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俊秀的小年輕,狐疑道:「小子,你能做的了主麼?還是叫裡面那老頭出來吧。」
雲揚本想出來發一通火,直接將這幾個傢伙搞得灰頭土臉的回去,但聽這大漢一句話之後,頓時眼珠一轉,扭頭道:「凌老,看來此事您才是由頭,所以還得您出馬才是啊。」
說罷便一轉身,徑自鑽回去了馬車。
裡面。
凌霄醉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鑽進來的雲揚,苦笑不得的點了點雲揚額頭,罵道:「你這小子簡直是壞得能流膿了!」
雲揚一攤手:「您老差不多得了,能不能講點理,人家擺明就是找你,我瞎摻和什麼?跟我有一文錢的關係嗎?」
凌霄醉哼了一聲。
下一刻,雲揚只見眼前一閃,凌霄醉已經從車廂里消失,旋即外面傳來凌霄醉淡漠的聲音:「你們家主子要找我做什麼?」
那錦衣大漢的聲音:「老丈,這幾天,你一直在百丈湖釣魚,晝夜不停,這一點,咱們都看在眼裡了。而今天下午,你早早收杆,想必是有所收穫吧?據說,你搞到了一些顏色很鮮亮的魚?」
他矜持的笑了笑:「四皇子殿下讓我來問問你老,將那魚勻給我們一些,怎麼樣?」
凌霄醉聞言之下,登時也有些懵了。
釣到魚的,是雲揚那小子吧?你們就這麼來找我要,怎麼感覺這麼怪異?
最關鍵的是,誰說我們有收穫了,那些魚明明全都放了好麼?!
你們若是真的一直注意著我們,豈能會看不清楚?
「勻給你們一些?」隨即凌霄醉就被這句話吸引了心神:「不勻。」
「老傢伙!」錦衣中年人跨前一步,面目陰森:「你最好想清楚,這話是四皇子殿下讓問的。」
啪!
沒人看到凌霄醉動手,那大漢早已經滿口鮮血的飛了出去。
跟隨大漢一起到來的,乃是四皇子府的高手,看到這老頭居然敢動手,頓時一聲怒喝,五條人影,同時飛身而來。
然後,啪啪啪……一連串聲音響起,五個人同時倒飛出去。
先後飛出去的六個人,並排躺在地上,人人都好似渾身癱瘓一般,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滿臉驚恐地看著面前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的老頭,人人腦海中都是一片漿糊。
這老頭……是什麼妖孽?
怎地連看都沒有看清,就倒下了。
尤其是領頭的那位高手,更加是震駭莫名。
自己可是已臻七重山的高手,乃是四皇子府上第一高手。
對上此老……仍是毫無還手之力!
不,又豈止是毫無還手之力,根本連那老者如何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全無知覺!
這老頭,是誰?
怎地恐怖至斯?!
凌霄醉拍拍手,一揮衣袖,一股狂風過去,登時將這六個人從路中間卷到一邊,旋即回身上車。
「走。」
馬車轆轆開過。
地面上,六個人仍舊齊刷刷並排躺著,一動不動。
良久良久之後,才在眾人異樣的目光里,一個個恢復了點力氣,從地上爬起來,面面相覷,人人都是面如土色。
「這件事,回去稟報四皇子吧。」
錦衣大漢呲牙咧嘴的扶著自己的後腰,一邊臉高高腫起。眼中一絲冷芒閃過:「咱們的人跟上去沒有?」
「跟上去了。」
「嗯,查清楚那老頭到底是哪一家的,馬車去了哪裡。」錦衣大漢面容陰狠:「只要他還在這天唐城裡,哪怕他武力驚天,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