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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說,與她同行的乃是陰界強者。」
粉裙女子淡淡一笑,從容答道,「此人能夠屏蔽我的窺探,若非被您擊傷,到現在我怕是都突破不了她的秘術,說起來還得多謝您才是。」
「當初第一次見面之時,你不過聖人修為。」
神識之中,通天教主一臉懷疑道,「可這小丫頭的實力幾乎不輸於我的初代子女,你們當真是舊識麼?」
「我人都在塔里了,騙您又有什麼意義?」
粉裙女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寶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晚輩,其他人我不管,唯有她絕不能動,否則你我之間的約定就此作罷,大不了把這雙眼睛還給您便是。」
「你」
天眼教主不禁氣極,「約定就是約定,你這簡直就是在耍無賴!」
「是麼?」
粉裙女子眸中金光一閃,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您會願意遵守與天道之間的約定麼?」
天眼教主愣了一愣,登時陷入到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相處越久,他越覺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修為平平,卻總是能在一瞬間看透人性,抓住本質,竟是比自己生平見過的任何對手都要難纏。
即便已經將女人帶回天眼教,他卻並不認為自己控制住了對方,反倒有種處處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若不是我替你治好了眼睛,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
天眼教主思慮再三,咬著牙道,「只是放棄眼睛就想毀去你我之間的約定,並不公平。」
「若非您替我治好了眼睛,我又豈會選擇以假死的方式消失?」
粉裙女子搖了搖頭道,「莫要顛倒了因果順序,況且對於一個此後終身都只能被關在一座孤塔里的人來說,性命又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大不了一併還你便是。」
「你」
望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天眼教主只覺無比蛋疼,萬分不理解為何無所不知的父親會選擇她來作為繼任者。
不消說,這個出現在他意識里的粉裙女人,自然就是此刻正頭戴天眼冠,時時監控著整個世界的南宮靈。
「我已言盡於此。」
南宮靈的身影開始漸漸淡去,「如何選擇,就看教主大人您了。」
「你要搞清楚。」
見她如此決絕,天眼教主忍不住抱怨道,「並非本座要尋她麻煩,而是這丫頭主動跑來招惹於我。」
「她還只是個孩子。」
南宮靈輕笑著道,「堂堂人族之祖,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麼?」
「身為人族之主,自然要有老祖宗的尊嚴。」
天眼教主氣道,「豈容一個區區小輩隨意冒犯?」
「敢於挑戰強者,本就是人類的優點。」
南宮靈不以為然道,「況且她與您正面交手,就算以二敵一,對於人族之祖而言,又算得上什麼冒犯?」
「就算剛才不是。」
天眼教主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那現在又怎麼說?」
「現在?」
南宮靈不解道。
「她在本座面前跳這種大不敬的舞蹈。」
天眼教主不知為何,竟然表現得莫名憤怒,「不是冒犯又是什麼?」
「跳舞?跳舞又算是什麼」
南宮靈話到中途,戛然而止,向來平靜睿智的雙眸中,竟然罕見地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透過灰塔光幕看清大寶此刻的舉動,她幾乎忍不住要懷疑自己的眼睛。
只見她右臂在胸前不斷畫著圓形,同時身體三百六十度接連轉著圈圈,時不時還要輪流翹起左右腳,說跳舞不似跳舞,說體操又不似體操,動作怎麼看怎麼彆扭,怎麼看怎麼尷尬。
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尷尬,而是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恨不能直接用腳趾摳出三室兩廳的靈魂尷尬。
作為世間第一個人類,不但目睹了父親的離世和妻子的犧牲,更是親眼見證了無數子孫的慘烈廝殺,興衰起伏,天眼教主的心性早已千錘百鍊,波瀾不驚,可在看見大寶動作的那一刻,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