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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殿下不妨在孝道上下功夫。再說長安也亂了一些,雲浩都躲出去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離開險地。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老夫倒是覺得殿下可以出去待一段兒。」
「去哪裡?我的封地?」
「不!不!不!聽說你四哥在洛陽鑿了石窟,為你母后祈福。殿下如果自請去洛陽石窟監督施工,陛下一定很高興。」
「您是說洛陽石窟?那是四哥花錢開鑿的,已經有好幾年了,現在算著怕也是要完工了。」
「就是洛陽石窟,對魏王你擺出弟弟的姿態,一定要恭順。這一趟你就說去替他去辦差,魏王也一定會高興。到時候花錢的是他,實際上得好處的是你。」
「我四哥聰明絕頂,岑文本……!」
「哈哈哈,他們只會認為你表示對皇位沒有興趣而已。放心,這個人情他們樂得送。不過在這之前,要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兒?」
「附耳過來……!」
長安城從來不缺少新聞,最近的消息幾乎都與魏王有關。民間已經開始流傳,陛下想要廢黜太子,立魏王為太子。李承乾的日子很不好過,李泰卻是從未有過的得意。每天前來拜見的官員,從延康坊的府邸一直能排到坊市門口去。
李泰也是來者不拒,很多時候不能一一接見。乾脆來一個團拜,一次就接見十幾名官員。離京履職的官員只要前來拜見,全都好酒好菜的招待。走的時候,還有一份禮相送,算是儀程。
一時間魏王賢德的名聲傳遍長安城,官員們只要提起魏王,全都豎起大拇指交口稱讚。而此時,東宮門前卻是人丁冷下車馬稀。沒有往日裡車馬雲集的盛景!
一比一對,道不盡的世態炎涼。
正當廢太子立魏王傳言不斷的時候,李二又丟出一顆重磅炸彈。
年青的李泰已經出落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胖子,每次看到兒子艱難的走進皇宮,鬢角上帶著汗水,李二就心疼不已。在一次心痛之餘,下旨李泰今後可以乘坐步攆進宮。
這條消息一出,長安立刻就炸了。乘坐步攆進宮,這可是太子都沒有禮遇。得知消息的李承乾大病了一場,寸步不出東宮。李泰卻大鳴大放的每天乘坐步攆上朝,直到太極殿門口才下來。
一時之間,廢太子立魏王的傳言更加喧囂塵上。甚至有些李泰聽了,都覺得邪乎!
「四哥!我想去洛陽,江夏王叔哪裡玩幾天。聽說您在那裡給母后刻了石窟,現在怎麼樣了?」李治跟在李泰的身後,拉著李泰的袍子說道。
「雉奴!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到處亂跑。怎麼想起問那個石窟了,算算可快完工了吧!」李泰對這個小弟弟,內心其實沒有絲毫戒備。雖然一奶同胞,都是皇帝的嫡子。可李泰從來沒看得起過這個小弟弟,因為他太小了。皇位只能在年長皇子中產生,這是幾乎是朝野的共識。甚至李恪的呼聲,都比李治要高。
如果不是岑文本幾次提醒,李泰或許會更加的瞧不上這個弟弟。
「四哥!要不我去洛陽的時候,去給您監工吧。一來為娘親祈福,二來我也願意給四哥辦差。」李治笑著說道。給四哥辦差這幾個字說起來,尤其的重。
李泰回頭看了李治一眼,又和身邊的岑文本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滿意!
給四哥辦差,這是恭順的表現。這可得鼓勵,雖然現在勢力強大。可有以為親王加盟,還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所有人都會從李治的態度上,感覺到李泰的強勢。那些做牆頭草觀望的人,相比也能琢磨出一點兒滋味兒來。連嫡出的晉王都開始巴結魏王,那太子的位置還遠麼?
「雉奴!難得你有這份心,好吧!回頭你向父皇稟報一聲,四哥這裡就答應下來。那石窟就算是咱們兄弟一起修的,一奶同胞嘛!」
「還是四哥疼我,一奶同胞就是不一樣。」李治拉著李泰的袍子,十幾歲的大孩子還像是小孩子。弄的岑文本在邊上,也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誰讓咱們是親兄弟!」李泰哈哈的大笑著,這一刻他仿佛忘記了。太子東宮裡面的李承乾,也是他和李治的親兄弟。
「四哥!既然你這麼疼我,小弟也不能無以為報。聽說四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