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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父皇讓苗至玉著手調查,可不像其他巡按那般可以收買的了,頭疼!事情真的牽扯出國舅,本殿下的前程,母后的尊榮,可都岌岌可危。」嚴秦風沮喪道。他顯然是憂心忡忡。
井昊天找了苗至玉替他翻案,真是始料未及。他也沒想到,井昊天就是井凜正的兒子,這倒是好,他這堂堂皇子殿下,還和朝廷欽犯的兒子成了同門師兄弟了!
「其實殿下有沒有想過,追本溯源,最該收買的不是去查案之人,卻是那執意要翻案的井昊天?」糜公子眼睛一眨,便是計謀萬千,他與那嚴秦風說道。
「什麼?」嚴秦風還真沒想過這茬兒。若是如此,難道讓他去收買井昊天?
「井昊天自然是想還他父親清白,他忍辱負重如此多年,如何會善罷甘休?!便是苗至玉手裡的海防圖,說不定也是井昊天這些年暗中收集的。哎,那小子手中不知道還有些什麼證據,又有了苗至玉給他撐腰,到時候,牽連甚廣啊!」
嚴秦風眼底湧起殺意,可惜井昊天人在甄秀閣,斷不可冒然動手。如今要讓井昊天閉嘴,要想把他滅口已然不可能了。
「所以,殿下得在他把殺手鐧拿出來之前,好好安撫他才對!」糜懷恩收拾著嚴秦風留下的殘局,坐在羅漢床上,梳理著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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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秦風沒想到這整日流連風月的表弟會這般足智多謀,不覺很是驚奇地看著他。
「懷恩啊,我覺得當朝相爺也不過你如此吧!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嚴秦風嘆道。
「表兄過獎了!懷恩這次大難不死,痛定思痛,便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存活於世,求的,還是要建功立業。功名利祿誰不喜歡?所以,苗至玉是否能被收買這不重要,關鍵,是讓井昊天能鬆手而已。」
糜懷恩笑得很是狡黠,雖然心中,對這什麼當朝相爺的籠絡之詞視作敝履,可面上,還是與二殿下說道,「我想,井昊天定也是如此作想的。他若是真的目空一切隱世於仙門,此刻,便不會找那苗至玉幫忙了。這人,要真是錚錚鐵骨,有那血性為求翻案不惜代價,早在幾年前就該親自往京城喊冤了。可他藏在苗至玉身後,看得出,思慮甚詳。」
糜懷恩說道。
他這一言,讓嚴秦風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表弟,表兄我願聞其詳!」嚴秦風第一次對人如此嘆服,他畢恭畢敬作揖請教道。
糜公子起身,也回禮道:「懷恩如此,也是想報答表兄的救命之恩!日後,若是表兄真的登上九五之位,懷恩便於願足矣。」
兩人便如此互相恭維著,彼此心懷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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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上,井昊天等著的便是苗至玉的好消息。
他一聽說三殿下親自去了歷城取證調查,便是日日高香上於父母靈位之前,希望他們在天有靈,能庇佑此番翻案,順利洗清井家冤屈。
他們井家世代為官,他井昊天日後,定當子承父業,不會在仙門裡,做一輩子道士的。
窗頭,忽而有一道暗器襲來,讓井昊天大吃一驚。
飛鏢插入門柱之上,上面還有一份密信。
井昊天上前,拔下了暗器,展開一看後,便是臉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