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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到底也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那現在這大晚上的不睡覺,突然坐起來詢問官美人的事……
他們家陛下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官美人了吧?!
王總管有些震驚的想著,哪裡還敢再隨意敷衍的回答。
微蹙著眉心,仔仔細細的將這官美人的事都想了遍,他才顫顫巍巍的把這段時間,自己查出來的所有事都給交待了遍。
聽得荀銘珩的眉心漸漸染上一層戾氣。
雖然先前就知道那個宮女偷了自家小糰子的銀錢,可得知這些錢是最後用來求活的,他便覺得自己白天還是太草率了些。
像這種樣的叼婢,只是杖斃而已,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而且她在冷宮中不見的那段時間,小毛糰子剛好陪在自己的身邊。
等她受了重傷,從自己的身邊跑走了,便回到了冷宮中。
那這一切便都對上了。
更何況她身上的上……
「你是說她的腹部因為不慎摔倒,被木條刺出了兩個血窟窿?」荀銘珩語氣陰沉的一字一句問道。
「是……是的……陛下!」王總管被嚇了一跳,身上的汗毛全都根根分明的豎了起來,但還是咬著牙應了下來。
雖然太醫並不沒有直接說明這傷口是被什麼所傷,但是成年男子拳頭般的大小,連兵器都沒有辦法造成那樣的傷口。
官美人又一直呆在冷宮裡,除了破損的桌椅,也找不到其他能傷了她的東西。
不過看著自家聖上那愈發凜冽的面容,他還是又補了句,「陛下,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將冷宮裡那些破舊的物品全部更換了遍,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的。」
「哼!」荀銘珩陰惻惻的冷哼了聲,「王順德,你好大的膽子,朕的妃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竟然敢瞞著朕。」
那毫不掩飾的殺意撲面而來,把本就嚇得顫顫巍巍的王總管徹底給壓垮了。
他直接「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陛下,都是老奴自己擅作主張,沒有把娘娘的事給上報上來!老奴罪該萬死!」
「你確實該死!」荀銘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便命人進來替自己更衣。
那兩個血窟窿哪裡是什麼破損的木條刺出來的,分明就是被那隻野貓給咬的。
若是這王德順早一點告訴自己,他只怕是早就認出了小毛團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還對她冷言相向。
甚至還想到杖責她!
不過還好他在最後的關頭,有所感應,收回了旨意,否則以這小毛團的氣性,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深吸了口氣,荀銘珩將替自己換好了衣服的宮人給揮退到了一邊,抬腳便想要出寢殿。
可是走到了一半,卻又猛的想起了什麼。
回身,他步下生風,帶著威壓重新回到了王德順的面前。
「你剛剛說,這官美人的傷都是林太醫給看的?!他還親自替朕的官美人換藥?!」荀銘珩虛眯著眼,尾部拉扯出銳利的線條。
「是……」王德順哆哆嗦嗦的應了聲,有些不太明白自家聖上這麼生氣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