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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好得自己沒挨上那板子,不然就以自己現在這個身子骨,說不定就小命嗚呼了。
雖然官筱琬心裡很清楚,自己從倉鼠變成個人,指望荀銘珩一眼就認出自己是有些矯情,可有的時候情緒是沒辦法控制好的。
所以,她就稍稍折騰一下那個醋罐子好了。
就一下下!
誰讓自己無論做倉鼠,還是做人的時候,他總是欺負自己來著。
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豎了個小小的期限,官筱琬這才打了個濃濃的哈欠,又重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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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銘珩領著兩個宮人來到冷宮的門外,那搖搖欲墜的牌匾,配上都破出了幾個洞的宮門,不僅顯得蕭條,而且還有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他的眉心一下便死死的皺了起來。
這種樣的地方,只怕是個身體康健的人,呆久了也會出問題。
「冷宮為什麼這麼破敗,宮裡的人就從來不修葺的嗎?」荀銘珩凜著聲,質問道。
「回陛下,這冷宮從明高祖起,就一直沒有撥款整修,這麼上百年下來,便落敗成了這樣!」王總管小小聲的解釋道。
修葺一個宮殿所要的銀兩不算少,他們陛下除了勤政殿在親政後,稍稍修整過以外,其他宮妃的所住的地方都沒有進行過休整。
就算是現在看起來富麗堂皇的那幾個妃子的宮殿,也都是她們私下裡拿出銀兩來修葺的。
荀銘珩張了張嘴,本想著讓王德順明天帶人來把這冷宮好好的休整一番,可是轉念想到,自己等會便要將那小糰子給帶回勤政殿,以後再也不來這破地方了,便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伸手輕輕推開了宮門,那「吱呀」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的明顯。
聽得人心裡毛毛的。
荀銘珩削薄的唇死死的緊抿著,輕手輕腳的跨了進去。
他身後的太監還想跟著,卻被他一記冷眼給呵退了。
他今天過來,是要守著自己的小姑娘,等著她醒過來的。
等會看到了自己,指不定她會鬧什麼情緒,自己還得低頭伏小。
這樣的場景就不需要這些宮人跟在邊上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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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裡是冷宮,但其實也是前朝某位寵妃的宮殿。
只不過後來失了寵,被禁足到死,這才淪為了冷宮。
所以宮殿並不算小。
但是這裡也就官筱琬一人住著,有人氣的地方和沒人氣的地方,還是一眼便能看出來的。
荀銘珩逕自走進了那甚至沒有怎麼關緊的寢殿,本身還有幾分冷意的空氣,在瞬間變得微暖了起來。
他努力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聽著那小小的鼾聲在寂靜的夜裡回想著。
本身一直空空蕩蕩的心,在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似的。
又暖又甜。
他走到了官筱琬的身邊,破破舊舊的榻邊並沒有掛著裝飾性的簾幔,那張軟萌的小臉便直接撞進了荀銘珩的眼眸里。
微微輕啟的紅唇有兩顆白白的門牙露了出來,似乎黏著了微乾的唇瓣,看起來很是可愛。
荀銘珩愉悅的勾了勾唇角,直接坐到了床邊。
可才剛把力道放上去,那本就破敗的床瞬間向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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