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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也沒有直接出反駁,這讓兵部侍郎稍稍鬆了口氣,便繼續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來。
「陛下,微臣雖知他私下與宮中的嬪妃通信,是有違體統,但到底還是能夠稍稍理解他護女心切的感情,畢竟洛編修人近中年,膝下就這一雙兒女,所以做起事來才會有失分寸。而其他娘娘的事,都怪微臣嘴大,今早與同僚上朝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微臣願意接受處罰。」
這件事若不推出個替罪羔羊來,很明顯是不能善了的。
而眼下唯一能當替罪羔羊,也就是自己嫡妻那傻呼呼的表弟了。
只要自己拿捏著他在後宮之中的女兒,願意答應保他女兒出冷宮,他肯定願意背下這罪名。
實在不行,還能拿捏住他快要參加春闈的兒子。
當年把女兒送進宮,不也是因為自己拿捏住了他幼子前途的嘛。
至於自己……只不過是口風不言而已,就算是要被懲罰,那也無關痛癢。
只要自己的女兒能不被禁足,他們派系的人能成功的脫罪,那便足夠了。
至於那點懲罰換來這麼多人對自己的追從,那也是值得的。
兵部侍郎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響,但也不代表荀銘珩是個傻子。
只不過他今天若不順著兵部侍郎的話往下走,那便註定了要和這十幾個朝中大臣對上。
現在還不到他該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畢竟有些證據還不在自己的手中,不能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
深吸了口氣,荀銘珩修長的手指在龍椅的軟墊上輕敲了兩下,這才命人將翰林院的洛編修給傳了上來。
男人身上的官服有些老舊,方正的臉上滿滿都是忠厚老實的味道。
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個只會死讀書的呆子。
「微臣參加陛下!」洛編修僵直著身子,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兵部侍郎死死的盯著自己,那略帶著幾分威脅的目光,雖然有所顧及的躲避著皇上的視線。
但還是讓洛編修看的清清楚楚。
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小太監說明了情況,此刻是又氣又急。
不知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洛編修,兵部侍郎說你與朕冷宮裡的嬪妃私下通信,昨天還特意去了他家,不僅想要他替你的女兒求情,還把朕處罰了其他妃嬪的事也給說了是嗎?!」荀銘珩神色冷凝的質問道。
被問話的男人有些恍惚的抬起頭,目光略帶著幾分掙扎的看著坐在上位的男人。
五年前,他因為兵部侍郎拿著自己兒子以後入仕途的前程,來威脅自己,讓自己把女兒送進宮中選秀。
雖然當年他覺得皇上會是個明君,又與自己的女兒年歲相仿,嫁入宮中雖然有些苦,但也不會說是太差。
而且女兒也沒有反對,他才強壓著心中的愧疚,將女兒送進了宮。
可如今自己若是再顧及著兒子的前程,而把這莫須有的罪名給擔下來。
只怕自己丟了官位性命是小,女兒也會真的被自己連累的,再也無法在後宮之中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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