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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騎悠然穿過了沉睡的街道,躍向籠罩在夜色下的河岸。在沉寂的月夜中,目的地的大橋被縹緲的水銀燈光輝映照得一片雪白。
「Rider,那是」
韋伯伸手指去,征服王微微頷首以示肯定。
那威嚴的身影儘管身處亮如白晝的大橋上,卻像是在嘲笑人造燈光是贗作一般,通體金光,燦然生輝。雖然相隔數百米之遙,可那深紅眼神中的苛責與冷酷卻依然使韋伯全身戰慄,動彈不得。
Servant,Archer,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韋伯並非沒有心理準備。他清楚那對手是早晚要面對的。儘管如此,一旦真的面對本人,威嚴的對方所帶來的壓迫感還是穿透了重重加護,直接擊潰了他的靈魂之核。
「害怕嗎,小子?」
Rider察覺到了韋伯的顫抖,輕輕地問道。少年沒有虛張聲勢,老實地點了點頭。
「嗯,害怕。或者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歡欣雀躍』嗎?」
征服王聽到那緊繃繃的回答,得意地微笑起來。
「沒錯。敵人越是強大,渴望暢飲勝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無比的激昂。哼哼,你也變得機靈了呢。」
布塞法魯斯載著放聲長嘯的Rider,堂堂正正地來到橋畔。
第四次、而且毫無疑問是最後一次的邂逅。原初的英雄王和傳說中的征服王。對於都想將四車道的公路占為己有的二人來說,對方都是自己前進路上的最大障礙。兩人在橋上狹路相逢,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二王相爭,那就是命中注定的戰場。
布塞法魯斯仿佛洞察了騎手的意志一般,止住了四蹄。Rider摸了摸馬鬃以示鼓勵。
「小子,你先等在這裡。」
「——哎?」
Rider翻身下馬,悠然地走向嚴陣以待的敵人。
Archer也像事先約好了一般,傲然近身而來。
他們不只是切磋武藝的鬥技者,更是爭奪霸業的對手,既然如此,在交鋒前就必須遵守相應的禮節。
「Rider,你引以為豪的戰車呢?」
Archer劍拔弩張的問道。
「啊啊,那個呀。嗯,讓Saber那傢伙搶去了,真叫人火冒三丈。」
Rider不慌不忙地聳了聳肩。Archer則眯起血色的雙眸直視著他。
「你忘了我的決定嗎?我應該說過,要在你狀態萬全的情況下擊敗你。」
「唔,說起來好像有這麼回事呢。」
Rider對Archer的威懾嗤之以鼻,無比大膽、無比猙獰地歪了歪嘴角,微笑道。
「我的裝備確實被消耗掉了。但可不要就此小覷我哦,英雄王。今宵的伊斯坎達爾正因為並不完美,所以才超越了完美。」
儘管那說法有些牽強附會,但Archer並沒有對此一笑置之,而是以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Rider,簡直恨不能把他剁成肉醬。
「——原來如此。你那充盈全身的王者之氣的確非同一般。哼,看來你也早有打算呢。」
事實上,儘管Rider失去了一件寶具,但在他身上滾滾翻騰的魔力總量卻比以前增強了數段。本以為韋伯「白白浪費掉了」的三個消費令咒,正出乎意料地發揮著效果。
令咒的強制發動效果會隨其內容的籠統而漸漸減弱。在這一點上,韋伯剛才的命令沒有絲毫具體性,從用途看來等於白白浪費掉了三個令咒。另一方面,如果令咒不被用於扭曲Servant的意志,是以兩者的共同意志為基礎而發動的話,這就不單是什麼強制力,而是成為了輔助Servant行動的增強手段。在這種情況下,就像切嗣的Saber所實現的「空間轉移」一樣,令咒有時會顛覆魔術的常理,使近乎於「魔法」的奇蹟成為可能。
儘管使用方法本身確實削弱了令咒的效果,但基於Servant本意、而且是三個令咒的連續發動,確實使韋伯的令咒對Rider生效了——只要Rider的行動旨在「勝利」,他就能得到超乎尋常的增強魔力。簡而言之,現在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