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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光陰荏苒,轉眼七年而過
這一年,寧道然剛好一百八十歲,而在這七年之中,他除了勤勉的以長青訣、真陽熔爐訣細細打磨自己的丁火靈身之外,出海了三次,斬獲頗豐。
此外,沂州的弒仙樓也沒少去,一次次出手,斬殺各種金丹期妖物、魔修,短短七年時間,他的積分就足足漲到了9200分,僅僅還差800分就能達到一萬分大關,就能兌換那顆極為珍貴的元嬰中期妖丹!
其實,這七年之內他一直都很擔心,擔心手腳太慢,那元嬰中期妖丹會被旁人捷足先登,但在七年後,他的這種擔憂已經逐漸消失。
弒仙樓里一群老鹹魚,壓根就不去打積分,根本沒人跟他爭!
至於年輕一代的銀牌殺手,那就更加不必擔心了,沒有誰能有寧道然這種「同階無敵」的底蘊,那些銀牌殺手往往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蟄伏多年。
而且懸賞榜上的都是「大凶」之物,哪有這麼容易斬殺,這七年內僅僅寧道然知道的就有不少銀牌殺手摺戟沉沙,不但未能完成懸賞,連自己的一條命都交代了。
在弒仙樓中混飯吃,本身就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計,想拿那些積分哪有這麼容易。
「唰!」
這一日,清晨,一道傳音符飛入府邸,來自於林蔓。
「寧道友,可否一見?」
寧道然只回復了一個字:「來。」
不久後,那位絕美短髮女修施施然的進入洞府,手中提著竹籃,竹籃內裝著一些極為稀有的靈果,雖然知道寧道然的洞府內絕不缺此物,但林蔓每次還是會帶些東西,這樣大笨鹿會很高興。
「老鹿,去洗水果。」
寧道然將竹籃交給大笨鹿,旋即邀請林蔓進入涼亭敘談。
「林符師,這次想必是有重要之事,不然不會冒昧打擾。」寧道然正襟危坐道。
「嗯。」
林蔓看了他一眼,心頭微微有些不爽,別的男人見到她林蔓哪一個不是大獻殷勤,極為熱情,哪像他寧道然,自己明明坐在他面前,他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道友,林蔓近來打算出海一次。」
她抿了抿紅唇,道:「此次出海對林蔓而言極為重要,已經籌謀多年,為的就是捕捉一條天羅海中極為稀有之物,名為六陰芙蓉鱤,此物極為狡詐,需要以陣法將其鎮封,之後才能捕捉,而且捕捉六陰芙蓉鱤的難度極大,小女子希望道友能與我同行。」
「六陰芙蓉鱤?」
寧道然皺了皺眉:「寧某聽說此物乃是至陰至寒之物,林符師需要此物做什麼?」
「」
林蔓欲言又止。
「算了,在下不該多問。」
寧道然道:「既然林符師打算出海去尋覓這六陰芙蓉鱤,想來確實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請問的除了寧某之外,林符師還邀請了何人?」
「無涯真人,散修,金丹中期,李風凌,散修,抱丹初期武夫,此外則是浮雲宗的六位築基修士,以及三百多名船手,這些都是林蔓花了靈石僱傭的,損耗了我好大一筆靈石。」
她露出了極為心痛的神情。
寧道然感同身受,他每次一口氣花掉許多靈石的時候,也是這般痛苦萬分。
這靈石就像是前世的鈔票一樣,如果怎麼花都不會變少,那就好了。
「不知無涯真人的佣金幾何?」寧道然問。
「兩萬靈石。」
「」
寧道然暗暗感慨,看來這六陰芙蓉鱤對林蔓真的相當重要,否則以她的性子絕不會花那麼多的靈石僱傭一個金丹中期。
「林符師,想要寧某出海沒有問題,但寧某得價格肯定是比無涯真人更高的。」
「我知道。」
林蔓聲音輕柔,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摞符籙,赫然都是三階中品符籙,而且足足有二十張之多,她果然是拼上老本了!
「小女子知道這些符籙對道友而言不值一哂,不過林蔓也就只能拿出這麼多了,還望道友能幫我一次,與我走上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