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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邊刮來的凌冽寒風,在這座規模不是很大的小鎮內肆虐打旋,猶如一把把無形的冰刀試圖湧入每一個縫隙。
只是屋頂上的這幾人卻絲毫不在意這刺骨的低溫,仍保持著劍拔弩張的對峙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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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們之間,一個穿著灰白冬裝的男人倒在雪中,用雙手死死捂住不斷溢血的脖頸傷口,口中不斷發出痛苦的嘶吟。
「你在幹什麼,只是被切了一個口子而已,趕緊止血!」
現任海忍村中忍的福井一邊緊盯對面突然出現的紅眸女孩,一邊對地上的同伴大聲催促。
他剛剛看得很清楚,那個女孩只是用刀鋒輕輕抹了對方的脖頸。
這種程度的傷勢要是放在以前或許是個要命的大麻煩,但現在掌握了『全集中·呼吸』,完全可以通過控制破損的血管快速結紮止血。
「咳....咳,止...咳咳....止不住......」
龜平感受著越流越多的鮮血,滿臉絕望地瞪著女孩手中的武士刀,下意識間他感覺是那把刀有問題,但他的喉嚨已經被血水堵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血止不住?!」
富井心中一沉,就在他琢磨這會是什麼能力的時候,對面的女孩似乎不想在磨蹭下去,瞬間消失在原地。
這讓他渾身的汗毛豎起,身體在強烈的危機感下,自動施展出防禦招數。
「貳之型,水車!」
福井使用手中的苦無,配合空翻一周的身體,在身邊劃出了一圈圓形的清澈水流。
只聽『鐺』地一聲苦無及時擋下了從右後方襲來的鋒芒,這令發動攻擊的紅眸少女詫異地眉頭一挑。
「帝具?還是臣具?」
赤童連忙退開一段距離,那種憑空出現的水流,顯然是一種超自然的現象。
那對方就有可能是帝具使或者是臣具使,不管是哪個都要謹慎對待,觀察一番。
就在雙方進行第一回合的交手時,地上龜平的身體已經在被染紅的雪水間漸漸僵硬,但在場幾人誰也顧不上他。
之前被救了一命的派斯早就跳下屋頂去查看利特內的情況。
所以,屋頂上只剩下富井與赤童在冷風中對峙。
對了。
還有坐在前者的肩膀上,同樣穿著迷你冬裝的小型電話蟲,正瞪大那兩顆眼珠子,仔細打量眼前這個說是少女太大,說是熟女又太小的,看起來也就雙十左右的紅眸女孩。
不過對赤童來說。
還以為它就是個蝸牛型的低級危險種寵物。
「是那把奇怪的黑色匕首嗎?」
赤童眯著漂亮的眼睛打量福井手中的苦無,可地上已經徹底死透的龜平手中也握著一個相同的苦無。
「或許是可以量產的某種臣具......」
【唰!唰!唰!】
就在這時,擋下了一刀的福井中忍毫不猶豫地發起反擊,在他看來龜平被幹掉純屬是因為對方偷襲。
再說了,就算對方比自己強又如何,想活下來,還是得打啊!
他先是擲出五枚鋒利的手裏劍,逼迫赤童不得不用手中的長刀抵擋。
同時拿出第二個苦無握在左手,整個人化作一道連綿彎曲的藍色水流疾衝上去。
「三之型,流流舞!」
福井的速度變得異常迅速,甚至在冰冷的空氣中留下了道道殘影,再加上水流特效的遮掩,令人用肉眼很難分辨哪個是本體。
一時間。
雙方在高速移動間交手的動靜,就連呼嘯不斷的北風也無法掩蓋,叮叮噹噹的鏗鏘之音響徹整個風雪中的小鎮。
「肆之型,打擊之潮!」
「捌之型,瀧壺!」
隨著福井一次次施展出各種『水之呼吸』的招術中,赤童很快就發現那些水流根本就不是實物,而是純粹的光影假象,其作用只是在欺騙自己的眼睛。
這讓她乾脆閉上了眼睛。
果然。
在腦海中的氣息世界,對方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