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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小子,明日此時,老夫來傳你劍法。」
風清揚得了李安然的首肯,同意讓令狐沖跟他學獨孤九劍,目的也算達成,長袖一拂,轉身朝著山洞走去。
令狐沖回過神來,急忙叫道:「前輩!前輩!晚輩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風清揚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所謂名字不過是讓別人叫的代號,老夫既已退隱江湖,這名字也隨之去了。」
令狐沖兩眼放光:「不愧是前輩高人!當真是隨性灑脫!」
他並不知道,風清揚走進山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徑直來到大青石旁,抹去了刻在石壁下方的「風清揚」三個字,又是嘆氣又是懊惱:「早知道這小子這麼妖孽,老夫就該蒙住臉的!這下子,老臉算是丟盡了!」
風清揚又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不該沒忍住提那一嘴被騙之事,心裡一個勁兒地暗暗祈禱,這麼多年過去,岳不群已經忘了他!
李安然倒是察覺到了風清揚的小動作,但也並不在意。
他願意將令狐沖交到風清揚手裡,一來是確認了風清揚對現在的華山派並無惡意,他現身只是想找個人將獨孤九劍傳承下去,而不是想替劍宗挖氣宗的牆腳。
二來則是因為令狐沖的性子和他和師父都不相同,反倒是與風清揚更加接近,將他交到風清揚手中,對令狐沖的未來大有裨益。
李安然高聲問道:「前輩,晚輩日後可否再來找前輩請教武藝?」
風清揚:「」你年輕人不講武德,欺負我一個八十多的老年人還上癮了?
風清揚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卻又猶豫了。
朝聞道,夕死足矣!
他如今已年過八旬,時日無多,想要在武道上再有所突破,幾無可能!
但,他真的很想看看武道再往前行,又會是何種風景!
而能滿足他這個願望的,只有李安然一個人!
「反正老夫的臉面今天也已經丟盡!不差再來幾回!」
風清揚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冷聲說道:「請教就不必了!老夫當不起這兩個字!但你若是要切磋,老夫奉陪便是!」
李安然高聲道:「多謝前輩!」心裡則在想著等與風清揚再熟悉一些,就用紫霞神功幫風清揚調理好身子!
這麼好的一個練級工具,可不能一次就用壞了,得多保養才行!
令狐沖說道:「大師兄,田伯光說二師兄不是他殺的,他是被冤枉的。他說二師兄死的那天,他根本不在陝」
「我知道。」
李安然直接打斷了令狐沖的話,不想讓師父在令狐衝心中的形象受損,乾脆說道:「勞德諾是我殺的。」
令狐沖「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問道:「二勞德諾是魔教派來的奸細?」
李安然略感欣慰,自己這三師弟蠢是蠢了點,但至少還知道該信任誰,說道:「他不是魔教派來的,是嵩山派派來的。」
令狐沖大吃一驚:「嵩山派?!」
李安然說道:「你也參加了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你就沒想過嵩山派是怎麼知道劉正風與曲洋的事情的?」
令狐沖猛然醒悟過來,又有些難以理解:「嵩山派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安然將嵩山派左冷禪的野心簡單講了一下。
令狐沖聽得目瞪口呆。
田伯光則是膽顫心驚瑟瑟發抖,李安然能當著他的面說出這麼多隱秘,顯然是沒打算讓他活下去了!
果然,李安然將這些講完之後,反手一掌就朝著他拍了過來。
田伯光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但,死亡並沒有如預料中那樣到來。
反倒是感覺到一股浩瀚真氣灌注到他的體內,竟將他中的毒一點點逼了出來。
「他在幫我解毒?」
「他難道是也想讓我幫他做事?」
田伯光心頭一陣狂喜,剛要開口,那股浩瀚真氣猛地倒卷了回來。
難以言喻的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