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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佯裝訓斥了李安然一句,就施展輕功躍上高台,將震山子扶了起來,結果卻發現震山子雙目緊閉,似是昏了過去。
還想裝暈?
岳不群心中冷笑,表面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一邊高喊:「震山子道長!震山子道長!」一邊將右手按在震山子後心,不斷將紫霞真氣渡入震山子體內。
震山子無可奈何,只能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岳不群滿是歉意地說道:「震山子道長,劣徒喝了點酒,下手沒輕沒重的,還請道長恕罪。」
震山子只覺得周圍的目光好似箭矢,將他射的千瘡百孔無地自容,掙扎著站了起來,以袖掩面,倉皇向台下走去:「貧道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岳不群高聲道:「震山子道長,左冷禪的事情」
震山子頭也不回地說道:「貧道只是為大局著想,提一些建議,你們若是不聽,愛怎樣便怎樣!」躲進了木棚當中,已是沒臉見人。
岳不群有些後悔沒有拽住震山子,讓他在台上再多呆一會兒,都已經這個模樣了,嘴巴還是那麼硬。
陸柏上台說道:「岳師兄,比武切磋,難免有失分寸。李安然師侄赤手空拳,已經是怕傷了和氣,你可不能因此責怪於他。」
又望著余滄海和峨眉崆峒兩派掌門,說道:「余觀主剛剛說得很對,我們江湖兒女既然誰都說服不了誰,那就憑本事說話!震山子道長已經無話可說,幾位呢?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就望向了余滄海幾人,臉上多是看熱鬧看笑話的表情。
有好事的更是嚷嚷道「你們該不會是怕了吧?連上去的膽量都沒有?」之類激將的話。
余滄海等人臉色漲紅,但見識了震山子的慘狀,也不願上台去挨巴掌。
玉璣子更是兩腿發軟,余滄海他們只是難堪丟臉,忍一忍就過去了,他今天的背刺怕是會要了自己的老命!
「阿彌陀佛。」
方證雙手合十,聲音聽上去不大但卻傳入到每個人耳里,正是佛門的獅吼功,道:「比武切磋是為了化解分歧,而並非是目的。諸位施主切不可捨本逐末。」
「方證大師說得在理。」
沖虛道長開口說道:「我們今日聚集於此,一是為了恭賀岳先生成為新的五嶽盟主,二是為了商議對抗魔教之事。若是因此事傷了和氣,那就大大不妥。」
武當派在張三丰在世時最為強盛,穩穩壓少林一頭。
之後雖然盛極而衰,但也一直和少林並列為武林的泰山北斗。
但因為當年魔教偷襲一事,武當派高手摺損大半,連鎮派至寶《太極拳經》和掌門信物真武劍都一併失落。
現如今武當已經是青黃不接,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沖虛一人,已經漸漸淪為少林的跟班。
崆峒、崑崙、峨眉等派也都是如此。
方證和沖虛這一開口,在場眾人不管心裡是何想法,面上卻都是不得不遵從,有不少更是直接拍起方證沖虛的馬屁,大聲附和起來。
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都在呼喊著少林武當方證沖虛之名,就好似這是到了少林武當的主場,反倒是作為正主的五嶽劍派和岳不群這個五嶽盟主被冷落到了一旁。
「師父!師父!」
就在這時,下山方向傳來一聲大喊。
一道身影從山下跑了上來,臉上滿是狂喜之色。
李安然一愣,七師弟怎麼這個時候才到嵩山?
「師父!」
陸大有大喊的時候明顯運轉了內力,手段雖遠不如少林獅吼功高明,但勝在他嗓門大,瞬間竟也將數千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我剛剛收到消息,半個月前,大師兄一個人殺上黑木崖,將東方不敗和他手下的那些長老堂主都殺了!」
一瞬間,就好似有驚雷劈在了所有人的腦門上。
朝天門內外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陸大有,這消息實在太過震驚,他們的腦袋都有些消化不了。
「大大師兄?!」
陸大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