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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看周秉昆聽著這些話就愣在那裡,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就連忙出聲說道,「如果你們想打掉孩子,我可以給你們配點兒藥,保證很安的。」
周秉坤像被突然提醒了似的,這才回過神來,只是他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說道,「對對,我躍哥把我娘的眼睛都看好了,他說有辦法肯定是沒問題的。」
那瞎眼的小孩兒,聽周秉昆說王躍治好了他娘的眼睛,其實就相信王躍的醫術了,他到底是小孩子,多多少少對自己的眼睛能恢復有一些期待。
所以,他聽出自己老媽呼吸有些急促,看樣子有些糾結,小孩子就也出聲說道,「媽,這位大哥哥剛才說他有辦法治好我的眼睛,媽,他應該真的會給人看病,要不?就問問我姐的意思?」
那老太太聽了王躍的話,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可是聽了小孩子的話,她就有些驚疑不定,下意識就問道,「你真的可以給光明看好眼睛?」
王躍點了點頭,他看出這老太太很在意光明的眼睛,就點頭說道,「是啊我剛才已經看了他的情況,肯定能治的,只是我現在手裡藥材不夠。」
老太太還以為王躍的意思是想治小孩兒,就必須得先流產,就先糾結的的說道,「可是在引產也不是小事,我怕我家姑娘忍不住啊。」
王躍有些扶額,他看出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想引產,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就很是無語的說道,「現在就看你們怎麼選了,是現在忍著痛苦,還是等生孩子的時候痛苦。你剛才還說你家養不起這麼多人的,讓秉坤留下錢呢,現在就想多養個小孩兒了。」
老太太被王躍的話說的有些手足無措,她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她也怕稍微不如王躍的意,王躍就不給光明看病了。
那個叫光明的小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來,他其實想讓王躍幫他治好眼睛,他就可以不像個殘廢似的,就可以幫上家裡了,可是他又覺得不應該讓姐姐,被一個孩子拖累了。
周秉昆在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時不時的看一眼屋子,卻始終沒有說什麼話。
就在幾人還在僵持著,屋裡突然有個聲音傳了出來,聲音堅定的說道,「這位大哥,請你幫我開藥。」
老太太看著門口站著的鄭娟,猶豫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卻沒有聲阻止。
王躍看著老太太的神情,就有一些狐疑,難不成原本鄭娟就想流掉孩子,只是老太太不同意?
周秉昆卻沒有看出這些,他看到這個女人出來,仿佛才回過了魂,只是他還不如不回過神呢。
回過神兒的周秉昆,就想到了塗志強,可是他又不想這個女人因為一個孩子受苦,他就有些糾結的看著鄭娟,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你要想清楚,那是強子唯一的孩子,如果你想留著,我們會幫你。」
鄭娟臉色煞白看著幾個人,咬了咬嘴唇,這才很是艱難的說道,「他如果真的心裡有我的話,為什麼好好的工作不去做,卻去干出這種事兒,這不就是在逼死我嗎?」
周秉昆被鄭娟的話懟的啞口無言,就像鄭娟說的那樣,塗志強第二天都要去領證了,前一天晚上還跟著人出去混,然後把自己的命都給丟了,留下鄭娟一個人在喜滋滋的等領證呢。
王躍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人的,主要是老太太給他的印象不太好,他就有些疑惑的問道,「聽你剛才和秉昆似乎鬧的不愉快,看樣子你是不想拿那兩人的錢,怎麼又願意讓我們這兩個送錢的人幫忙了?」
雖然正是冬日,室外很是寒冷,鄭娟穿的並不厚實,下身的褲子似乎還有些潮濕,站在屋門口,身子都有些顫抖。
即使是這樣,鄭娟還是堅強的站在那裡,她一隻手扶著門框,對王躍說道,「因為我沒見過你們兩個跟著水自流和塗志強混,而且,你說能治好我弟弟。」
王躍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兒,感情重點是後面,他猜測大致鄭娟是因為未婚夫的死,讓她對生活喪失了希望的,可是突然聽說王躍能治好她的弟弟的眼睛還能打掉肚裡的孩子,那就讓這個女人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說來很是奇怪,這個年代很多做姐姐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