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感謝好友鄉村衛士月票鼓勵)
「好後悔啊,應該留在下邊,跟著劉老師一起治耳朵的。」下了手術的許一諾很是鬱悶。
「有啥可後悔的,你是沒看著孩子當時的狀態,都得心疼死。」劉半夏說道。
「今天可真是得謝謝彭醫生了,要不然啊,我都指不定會繞多少圈。最大的可能呢,就是給孩子做了好多檢查,然後又讓孩子回家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丁點的概念都沒有,我基本就是瞎猜,彭醫生那才叫診斷,兩個不同的層面。」
「劉老師,咱們不這麼謙虛、不這麼傲嬌行不行?」劉依清都有些無奈了。
現在的她也有了跟梁曉琳以前一樣的感覺,開始覺得劉半夏有時候診斷的靈感好像來得太突然了,就跟蒙的似的。可是仔細想想呢?一切又都是有跡可循。
就說今天這個孩子吧,如果不是劉半夏從觀察上判斷出跟精神分裂證的細微差別,經過初診之後也是縫合完事。
並不是所有病例都會實實在在的表現出來所有的症狀,讓你能夠很輕鬆的對號入座。包括前邊的那個畸胎瘤,真的就那麼好診斷麼?
這兩位患者都是有病史的,為什麼在以前住院治療的時候就沒有被別人診斷出來呢?難道說那些醫生的醫術沒有劉半夏高明麼?
並不是那麼回事啊,劉半夏是外科醫生,主要乾的活就是切切縫縫。他憑什麼就能夠留意到患者細微的表現呢?這就是功夫啊。
「你們那麼看著我幹啥?」啃雞腿啃正香的劉半夏問道。
「沒啥,剛剛小清說得很對,咱們的劉老師很有傲嬌天賦,以前咋沒發現呢。」許一諾說道。
其餘的男實習生們齊齊點頭,雖然他們不敢直接講出來,沒有許一諾和劉依清那麼膽大,但是他們能夠表示認同。
劉半夏白了他們一眼,「都用心一些,我明天得休息一下。到外邊賺點外快,要不然哪裡有錢請你們吃雞腿?」
「劉老師,啥手術啊?」苗瑞好奇的問道。
「兩台闌尾、一台膽囊,還有一台肝囊腫。明天得照著一天努力了,等我回來給你們帶鐵板菜,好吃得很。」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那我們能請個小假,跟著過去瞅瞅不?」許一諾試探的問道。
「都老實的在這裡呆著吧,闌尾切除和膽囊摘除你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肝部囊腫之所以能做,是屬於跟金水區醫院合作,得帶著他們的醫生上。」劉半夏笑著說道。
「畢竟我也是過去給人家打工啊,得聽人家的安排。賺倆錢真的是太難了,還得管你們的雞腿。」
聽著劉半夏的話,這些實習生們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肝部囊腫切除啊,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講還真的不經常見。
不過劉半夏說得也在理,這樣的大手術金水區醫院能夠把患者留下,把他給叫過去做,也是難得的人情。
「你們加油就行了,隨時做好準備啊,測試無所不在。指不定啥時候我就跟普外要一台闌尾切除,是露臉還是丟人,是不是會被別人埋怨,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也不知道這個幸運兒是誰。」劉半夏又笑眯眯的來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實習生們又變得緊張起來。這樣的事劉半夏是真的幹得出來啊,這位劉老師是很不著調、很隨性的。
要是真的做砸了,後邊的人就得延期一個月。剩下的實習時間一共才有多久啊,到時候搞不好都有人做不上呢。
看著他們的樣子,劉半夏很有成就感。這個壓力必須一直跟著他們,只有有壓力了,成長得才快。
就說他自己吧,雖然說有系統,但是沒有壓力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表現。
他們的底子不錯,別看現在還是實習生,認真的講也並不比自己獲得系統之前差。只要執業生涯中不出岔頭,將來都會是了不得的普外主刀。
今天這個飯也不是正點吃的,等大傢伙吃完飯已經到了下午兩點鐘。跟下班一樣,吃飯你就真的不能按時來。
只不過對於劉半夏他們來講,這已經是習慣的事情。有的吃就行唄,沒得吃你不也得挺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