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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凌楠子訓斥道,此刻他坐在姜劍秋房中,姜劍秋躺在床榻之上,依然雙目緊閉人事不省,不過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頂點說,..
凌勝雪站立在一旁,低著頭接收義父的訓斥。萬青站在後面也是眉頭深鎖。
「這冰髓是極寒之物,你體質特殊可以直接服用,普通人吃了片刻之間便要喪命!還好我正巧在門中,不然這一次你要害死劍秋了。」
凌勝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勝雪錯了,請父親責罰。」
凌楠子陰沉著臉:「萬青,你帶勝雪去留影壁跪罰。今夜我在這裡看著劍秋的情況。」
「師父,這……」萬青一愣,似乎想為凌勝雪開脫,沒想到凌勝雪自己從地上站起,直接走了出去,看樣子是直奔影壁去了,萬青一皺眉,只有在後面追了過去。
凌楠子望向昏迷的姜劍秋,沉默了片刻後,開口:「本來還想過些時日再為你解開封印,但勝雪再這麼胡鬧下去,遲早會發現你身上的情況。也罷,經過這一劫,你的身體也強韌了許多,應該可以承受引靈入體了,我便替你解掉這一層封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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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日,凌勝雪一直跪在在影壁前一動不動,門中的師兄師姐們路過之際不免都非常奇怪,不知這個平日裡安靜老實的師妹到底犯了什麼錯。萬師兄對這件事情也是三緘其口,大家猜來猜去,都覺得這件事和受傷臥床的姜劍秋有關。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是頑劣的姜劍秋闖出了禍事,凌勝雪是被他牽連導致受罰的。
凌勝雪這幾日中長跪不起,每日萬青送過來的食物和水她看都不看一眼,一連三日滴水未進,萬青在一邊也是焦急得很,但這個丫頭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性子卻是倔強的很,看她這樣子不把自己折磨個徹底是不會罷休的。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第四日,瘦弱的凌勝雪依然靜靜地跪在影壁前,連續幾日長跪,她的精神也開始有些恍惚,不過也只有通過這種近似自殘的處罰自己,她才能稍微感到一心安。畢竟姜劍秋此刻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而她還完好無損的在這裡。
「喂,聽你這幾天都在這裡面壁,這影壁上的門規有這麼難麼,花了三天還背不下來。」突然一個聲音從邊上響起,凌勝雪一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怎麼會聽到姜劍秋的聲音,他不是還昏迷不醒麼?
凌勝雪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正倚牆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望著自己,正是姜劍秋。
「你醒了?身體感覺如何?」凌勝雪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之前想了千百遍的道歉話語一時間忘得一乾二淨。
姜劍秋努力地抬起手揮了一下,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不過語氣還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都沒事了,就是連著睡了好幾天,頭都睡暈了。聽有個傻丫頭每天跪在這裡和這影壁較勁,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
凌勝雪一皺眉,這個姜劍秋起來來還是不知所謂,她本想還嘴,但最終還是輕聲:「這次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幾乎害死你了。」
姜劍秋咧了咧嘴,:「行了,那冰髓是我自己拿來吞掉的,又和你有何關係。我這次過來就是代師父傳話,你的面壁跪罰已經結束了。我在屋子裡躺了還幾天,現在頭也暈腳也軟,你扶我出去曬曬太陽吧。」
凌勝雪聽了連忙想站起身來,沒想身子起來一半,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三天三夜的長跪,她的雙腿早就失去了知覺。
姜劍秋看了一皺眉,:「算了算了,我還是先送你回房間去休息下吧,」他扶著牆慢慢走到凌勝雪身邊,將她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頭,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向內門走去。
在行走之間,姜劍秋對凌勝雪:「我和你講,你的那個方法真的湊效了!我現在能夠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的吸納四周的靈氣,看來我可以繼續修煉下去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凌勝雪望著身側的姜劍秋,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這是她來到淮山以來第一次的笑容,也是凌勝雪人生中第一次笑容。
在二人後方遠處,萬青靜靜地站立在高牆的陰影之中,望著兩個孩子互相攙扶著走遠,笑著搖了搖頭,:「劍秋這孩子,醒過來明明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