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說起來，便牽扯到巫皇一族的祖先……」張四章頓了頓，似在回憶自己看過的古籍。

    雲綰見他肅穆寒聲，也緊了心神，屏住氣息等他回憶……

    少頃，張四章終於說道：「數萬年前，四域大荒上各種族混居。人族作為沒有靈力的種族，被四大種族當做奴隸飼養。」

    「而占據四域之西的無相修羅一族，卻把人族當成食物，靠吸食人族的血液增進修為。」

    「他們性情陰冷，嗜血，與其他種族格格不入，即使是殘暴的魔族也不敢招惹他們。」

    「他們以自己的種族為尊，對血統有極高的要求，他們離間各大種族，發動了幾乎毀滅四域的種族大戰。」

    張四章絮絮叨叨許久，一直在講訴著一個離奇的傳說。

    雲綰雖然著急想知道，這和巫皇一族的祖先有什麼關係？但也沒催他。

    因為，她有預感，張四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和巫皇一族有聯繫。

    想知道真相，必須耐心。

    「然而，無相修羅一族高估了自己，他們最後落敗，被其他種族合力囚禁在極西之域。」

    「只可惜，封印大成之時，出現了漏網之魚，有無相修羅逃了出來，躲在四域大荒最偏遠的地方。」

    「傳言，這個地方便是九夷六部，逃出來的無相修羅與當地人成婚，無相修羅和人族的後裔便是巫皇一族。」

    「巫皇一族繼承了無相修羅一半的血統，他們一出生便修為高深，最初的巫皇一族，他們的血液為灰色。」

    「傳承多年後，血統被人族同化，姬室帝國時期，最後的一名巫皇一族，其血液是棕色的。」

    張四章說完，看向雲綰，眼裡生出一股懼意：「方才司空傾的血液，竟是土棕色的，他的血液在加深！」

    那他一定在修煉巫皇秘術，而修煉巫皇秘術，就要吸食鮮血！

    雲綰皺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是說，過了千多年後，巫皇一族的血統又在加強？」

    司空傾的血統加強，修為就會大增，等他的血液變成灰色，或許，就連姬夜闌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雲綰的憂慮漸重，要逃出去的渴望漸濃。

    張四章一直緊皺眉峰，比她更加憂愁：「如果司空傾的血液變成黑色，那他就會徹底成為無相修羅，到時，誰也殺不死他！」

    他想起鬼醫門先祖留下來的一卷晶石古卷，忍不住渾身顫抖。

    如果那上面記載的是真的，那無相修羅一族實在是太可怕了！

    雲綰見他不對勁，忙問道：「為什麼殺不死？」

    這個世上，任何生靈的壽命都有大限，即使是天界尊神，也有隕落的時候。

    「因為，無相修羅無形、卻能變幻萬相。他們不生亦不死，從四域大荒誕生之初，歷經數十萬載，沒有任何靈器或術法能徹底殺死他們！」

    張四章深吸口氣，把古籍上記載的一切都告訴雲綰。

    「種族大戰之時，無相修羅即使戰敗，也只是被封印，便是因為，合其他種族之力也無法殺死他們！為了不讓他們再作亂，才選了折中的法子，把他們全部封印！」

    「你說的……是真的嗎？」此時此刻，雲綰倒有些不願意相信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種族真是太逆天了！

    張四章橫她一眼，道：「老頭子也希望這是假的，但古籍上就是這麼記載的。」

    鬼醫門曾經是四域十六門之一，其存世之時，姬室帝國都還未建立。

    因此，鬼醫門傳承下來的古籍，更加接近真正的歷史……

    「司空傾是巫皇一族，無相修羅的後裔，這個人還是遠離他的好。」張四章看了看雲綰，嘆道：「你不欠他什麼，沒必要覺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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