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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耶昂姐妹生日禮物的小踏板摩托,林義龍已經開了將近三年,考慮到家裡其他人也都換別的座駕了,他決定也換一台別的摩托試試。
話說,摩托車排量125CC和350CC這兩個其實是歐洲給「輕型摩托車」和「中型摩托車」的兩個排量上限——如果騎乘小於或等於這兩個標準的摩托車,需要用的牌照有些不同,而且輕型摩托車的道路適應證明獲取過程比較簡化。林義龍為了簡化操作,一直都在用不換擋的小排量踏板。
至於換車的契機,仍然是稅費減免配額。
兩個表弟辦理了工作簽證,可以申請一年期內有效的個人物品的稅費豁免——表弟們事業剛起步,一般輪著開超市進貨送貨的廂式貨車;至於表哥一家,因為表哥本人被林義龍派回國待機,暫時就不驚擾他們了。
這樣的話,林義龍可以通過兩人的方式省去不列顛7%的摩托車關稅外加20%的增值稅。而國外的摩托車價格相對汽車來說並不算貴,林義龍決定搭上運費,從原產地的霓虹找一個專門做出口的當地商人處購買。
「你就算以需要的名義找你的基金支出,也能達到節稅的目的吧。」凱蒂聽到了林義龍的所作所為,不得不開啟吐槽模式。
「唉,要不然怎麼拿什麼錢養活女兒。」林義龍笑了笑,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波莉和塞莉不是馬上就要被送到幼兒園去了嗎?我記得一個月好像要收......」
「跟義龍你個人支出關係也不大吧!」凱蒂繼續,「我記得,這好像是某人利用贈予禮物的信託投資來的呢?」
「那就是給女兒省得買冰淇淋的錢?」林義龍繼續巧立名目。
「女兒折合一天要吃40鎊價格的冰淇淋吃兩年?」凱蒂問道。
「......買貴一點的冰淇淋不行麼?」林義龍可憐兮兮地問道,「比如哈羅德商場咖啡館的.....」
「是耶昂姐妹倆尚且不能去,我得為我的選民心中形象負責,怎麼可能去?」凱蒂譴責道,「我記得不是義龍你說過的,就算你被拍到在那裡與人合影,也會影響市場不是?」
「唔.......我還不如繼續執業呢,至少可以不那麼引人注目不是?」林義龍低下了頭,後悔不已的口氣說道。
「哼!」凱蒂打了他後背一下,「那你還追求財富幹什麼?」
財不露白的道理,沒人不懂。可話說回來,既然有人躲躲藏藏,也有人用展示實力的方式增強信用——你看,我連豪宅遊艇都能買的起,怎麼可能會陷入危機——這種情況,大概和沒落貴族即使借債維持臉面沒什麼區別。
這一點在媒體前體現得尤其明顯,任何生意人擺出的姿勢都是「為了積極回饋社會,所以才~Blahblahblah」。可無論如何粉飾,生意人永遠都是以營利優先的,他們的公平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心中意義的公平,所以最終都會以不同形式的影響力參與社會決策——哦,你說你想只做生意不考慮其他的事?那你就要付出更高成本考慮更加細瑣低層級的細節問題,比如匯率和利率攀升下跌穩定度等等,面臨更多不確定因素了。往往到了最後,就算宣稱不考慮其他的事兒的商人也需要考慮所謂的公平公正問題——這是「財富」的內在要求,也是「資本」參與的必然,不可能不為。
即使有了某種頭銜的林義龍活得也並不灑脫,他怕自己和某人吃飯聊天被人發現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也怕自己在社交場合的舉止被人過度解讀而影響他的投資計劃,他反而「不得不」活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
除了耶昂姐妹帶著女兒們周末的社交活動外,平時林義龍的家人們過的還是稍富裕的市民階層的生活。家裡的擺件掛幅大多都來自於二手商店的經典畫作的復刻,或者出自三四流藝術家之手的藝術品,剩下的東西也都屬於大眾產品——對他身邊所有的人來說,這樣的生活風格最安逸麻煩也最少。
「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就是讓一切都擺放在檯面上。」林義龍笑了笑,解釋了他這麼做的原因,「我知道其他人都知道我,但我只要不動,他們就不能完全動,最後只能放棄那些不上檯面的手段,規規矩矩的——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