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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懷特豪斯們吃過午飯,林義龍帶回了被寄放在幼兒園的波莉和塞莉,一起到了離別墅不遠的摩納哥公共海灘曬曬太陽洗海水浴。
「其實相對於亞洲人來說,高加索人其實更害怕皮膚暴曬。」趁著凱蒂父母帶著外孫女去買冷飲的功夫,林義龍看著凱蒂雪白的腿和小腹,不懷好意的笑問道。
凱蒂換了一件可以顯露身材的紫色運動分體泳裝,至于波莉和塞莉兩個女兒,則像男孩子一樣只穿游泳短褲在沙灘上感受大海浪花。
「不是說,小麥色最健康嗎?」凱蒂不以為意。
「歐洲人又不是拉丁美洲混血,為什麼要追求小麥色?」林義龍問道,「我記得,像凱蒂這樣沒什麼阿非利加人血統的,不會曬成棕色,會曬成紅色吧,所謂紅脖子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也挺好的。」凱蒂答道。
「你的那位同僚弗雷迪,這次不就是因為臉不夠紅,上次差點落選嘛。」林義龍壞笑道,「你看那些鄉村選票集中的農民出身的閣下們,不都是『臉紅脖子粗』,不是這樣麼?」
「紅脖子」指的是南北戰爭期間,北方城市階級用來譏諷南方農民和奴隸主的蔑稱,因為這些人終日在陽光充沛的地里刨食,脖子會被曬得紅紅的——而不是健康的棕色。
所謂的小麥膚色,其實應該是克里奧爾人或者其他混血拉丁或者其他混血加勒比人的膚色,普通高加索人種要變成那種顏色需要塗抹淺褐色的著色劑才可以——多多少少有點類似於成年後的歐洲人為了維持小時候的金髮而染髮一樣。
再多說一句,考慮到整個英倫三島只有一個城市——歷史上的種種原因導致不列顛的城市化進程只有二戰後到當代的70年的歷史,城鄉矛盾並不能像傳統的農業大國那樣尖銳,城裡人對農民的蔑稱也並不算特別髒——「大老粗,頭腦簡單(的人)」相較於城鎮階層之間的語氣來說顯得已經很客氣了。
「我突然想到,其實義龍你是不是不喜歡沙灘和海邊?」凱蒂想了想,雖然名義上林義龍說是喜歡海邊,也喜歡住在海邊,可就算兩人在布萊頓,林義龍也只是在碼頭與海濱附近散步,從來不曬太陽洗海水浴——至於她在博納斯海濱距離沙灘僅一街之隔的聯排別墅,兩人博納斯山上的散步次數遠遠高於兩人在防波堤上的漫步次數。
「被威爾斯的谷間降雨折磨太長時間了,凱蒂怎麼能說我不喜歡沙灘呢?」林義龍試圖讓凱蒂自己分析,但不會正面回答。
「所以,還是不喜歡吧?」凱蒂已經充分地理解了林義龍反問時的虛張聲勢,選擇追問下去。
「啊......今天天氣真好,非常適合遊艇展。」林義龍語氣生硬地試圖轉走話題。
「但也同樣適合日光浴與海水浴。」被同樣生硬的語氣轉回來。
「咱們能不能不提日光浴和海水浴嗎?」林義龍請求道。
「那某人到底喜不喜歡日光浴呢?」凱蒂給了林義龍致命一擊。
「我投降,我小時候被曬傷過,所以.....」林義龍於是解釋了他不喜歡海水浴的原因。
林義龍在小學時期曾經因為到代仁市的金沙灘洗海水浴暴曬了幾個小時——全身皮膚曬得發紅,皮膚疼了整整兩天——雪上加霜的是,在那天,他金沙灘被一條寵物犬給咬到了手,雙重不幸累加在一起,就讓林義龍既不喜歡沙灘的日光浴,也不喜歡海水浴,更對犬只也恐懼起來。
「但波莉和塞莉喜歡,當爸爸的自己看著辦。」凱蒂笑道。
兩個女兒剛好回來,可能走了太長時間步伐不穩,跌跌撞撞的,手中還拿著冰淇淋。
看到凱蒂和林義龍,女兒們拿著冰淇淋就像他們小步跑來,但沒掌握好重心,女兒們的冰淇淋先後不幸地掉在了沙灘上。
「嗚嗚嗚......」波莉看著掉在沙灘上的冰淇淋,哭得很傷心。
凱蒂連忙上去安慰女兒,把她們抱在懷裡。
林義龍為了讓女兒們開心,用手指蘸了一下即將融化的冰淇淋放到嘴裡,露出了笑容。
波莉和塞莉這才止住啼哭,然後被林義龍蘸了兩下冰淇淋抹到了嘴邊。
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