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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已經嚴重透支的林義龍從喵本到韓陽的旅途一共睡了10個小時,直接略去了他的早飯和午飯,實在是飛機降落必須要恢復安全坐姿,才被空姐叫醒。
許振坤的親家很不喜歡國內航司的服務,所以他們就仍然選擇在韓陽中轉的航班。
林義龍在降落的這段時間裡,拿著機上電話聯繫了凱蒂,她正在金斯頓的公寓裡帶著女兒們做臨行前的準備,她們再過十幾個小時就從希斯羅機場飛赴燕京。
話說,像凱蒂這種議員前往這些國家是不需要任何報備的。不過凱蒂從當選之後一直沒出國,所以以自己花費前往那些「對不列顛價值」不認可的國家也不會有什麼非議,純屬個人選擇。
「你有女兒了?」麗娜聽著林義龍和凱蒂的聊天,驚訝道。
「呃?」林義龍想了想,他好像把許振坤當成了阿飛,把麗娜當成小雪。如果許振坤沒提起過,麗娜是沒有理由知道的。
「可振坤說你一直沒結婚吶。」
「沒結婚就不能有女兒麼?」林義龍對麗娜問這個問題反而很奇怪——因為他沒想到麗娜這個許振坤在化妝舞會結識的女孩會這麼想,「這不是當代社會很普遍的事兒麼?」
「很普遍是沒錯,但我總覺得,要是父母不結婚的話,孩子的家庭很不圓滿。」麗娜道。
「我同意,但......我和我女兒媽媽,各有不能結婚的情況。」林義龍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辭,「」
「女孩的媽媽是那天我們結婚時候見到的那位麼?」麗娜想起了邦妮,八卦道,「我覺得,那位女士其實和你相性很高。」
「我和邦妮,要是能成的話,那就早成了十幾年了。」林義龍笑了笑,「之後我嘗試和其他女友交往,一個不慎,說有就有了唄。」
「你藝術風格這麼保守,沒想到在行為操守上卻是一個自由派?」
「聖母未婚懷孕,也是純潔的。」因為愛人們都信宗教,林義龍也耳濡目染地知曉了很多宗教知識,「而且,我也可以選擇現代派,也可以選擇經典派。」
不知為何,自打林義龍和許振坤與麗娜一起乘坐「印太快車」開始,麗娜和林義龍就各種不對付,本來應該協調的許振坤卻並不特別想調和兩人的關係,而是放任發展。
林義龍其實對這種事兒知道的一清二楚,許振坤有什麼事兒都來找他,所以估計在麗娜的想法中,林義龍其實是自己「丈夫的丈夫」。她可能覺得許振坤做出的不那麼利於她的決定是林義龍攛掇的,所以就特別不喜歡林義龍在許振坤身邊。
儘管知道這種可能,林義龍卻感覺很有意思,因為麗娜想法實在是太直來直去了,比他身邊有心計有謀略的「愛人們的戰爭」處理起來太容易了,所以一直都有這種......填充著優越感。
耶昂姐妹雖然是親生姐妹,但圍繞她們的商人各有自己的想法,總是一言不合就在商場上相互傾軋;為兩人企業提供資金流動性的凱蒂,也會依照她自己的眼光在姐妹倆之間玩離岸平衡;至於艾米,雖然受耶昂姐妹資助,卻也是凱蒂的資金重要來源,她也會依照她的看法來抵消凱蒂在其中的主導優勢。
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但如果不缺油,看起來是耀眼的。
至於林義龍本人在這個小規模家庭衝突的地位,是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裁決人與和事佬,沒什麼大事兒是不會抬出他來的——自然也不會把麗娜放在心上。
因為過於勞累,轉機、飛回家鄉機場、過關並前往答謝宴酒店的這些環節,林義龍都是在半夢半醒中度過的,完全沒有他在不列顛處理事務時的那樣精力旺盛。
「我在想你會不會邀請你的前任參加婚禮?」林義龍和許振坤在預訂答謝宴酒店的房間化妝時這樣不懷好意地問道,「我要是辦這種婚禮答謝宴的話,一定會邀請拋棄我的前任的。」
「你心裡真扭曲。」許振坤調侃道,「見不得別人好。」
忘了一說,若干年前許振坤那個攀上了富二代的前女友在兩年前給比自己大十歲的快遞驛站離異店長當再娶妻,這是她們家人安排的。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林義龍根本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