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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開始著手返程的林義龍卻被林父林母坑了,這兩位還不算夕陽紅的退休人員十分任性地要求林義龍幫他們準備行李,並送到東海站,他們要在周日上午10點前去碼頭坐船前往符拉迪沃斯托克。
看來林母對林父的恐飛症妥協了,他們二人將乘坐西伯利亞大鐵路的臥鋪車回英國,還趕得上春節當天倫敦萊斯特廣場的舞獅。
林義龍也非常想坐同一列火車欣賞西伯利亞鐵路沿途的波瀾壯闊,可在一月份的冬日,日照實在是太短了,也不能去站外逛一逛,確實有些不大合適。
現在看起來林父真的對飛機旅行有些恐懼,再加林母寬宏大量地照顧,他們就決定拋下林義龍,坐火車回倫敦。林義龍考慮到一路沒什麼特別的障礙,就放心地讓他們自由旅行了。
恰好艾米在這周末有時間拜訪了他們的長輩,所有需要做的事完成了,也要返回倫敦,兩人於是相約在機場見面——中東的壕航頭等艙的費用是包涵到機場專車接送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洲際航線頭等艙呢!」艾米期待著接下來的旅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視頻描述得那麼好。」
「反正我沒什麼感覺。」林義龍答道,「你知道我不喝酒,經過了仔細地考慮之後,我還是覺得高端經濟艙最適合我——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獨自旅行的時候。」
稍微享受了一下休息室附贈的按摩,也到了登機時。
「真像四年前的樣子。」林義龍說道,「還記得麼,那時候你也是坐在我鄰座,我們就這麼認識的。」
「當然啦,只是那天我們坐得那班飛機是下午,而不是在深夜。」艾米有些興奮地看著一切,「而且,我記得義龍哥當時坐的是靠窗戶的位置。」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期間他遇到了納迪亞和薇拉、重新「認識」了凱蒂;現在當年那個對未來樂觀的鄰座小姑娘仍然在他身旁。
和艾米旅途剩下的部分就剩下聽艾米講述她們家的一些事,包括血緣稀薄但關係很近的表哥和表嫂在關島打工,表弟年底考大學之類的瑣事;除此之外,還有林義龍十分感興趣的舞團內部的勾心鬥角。
「其實艾米想要還清父母欠款的話,其實很容易的。」臨降落前,林義龍才說道,「要不改天讓你拍兩個廣告,你就能把你父母的債務還清了!」
「我也想過,可我現在也只是一個伴舞,而且古典芭蕾舞演員的代言費太低,而且還要專門的經紀公司探路分成,其實分到手的錢不多;算上代言費的收入,不如精進一下舞技晉升首席來得快。」艾米對這個問題有清醒的認識,「不過,現在過得也不差,那是我父親和阿姨之間的債務糾紛,跟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
「現在我能做得,只是去掉自己正常生活的開銷,攢一些零錢,為我爸爸媽媽改善一下生活就是了。」
「你能想開就好了。」林義龍笑道,「我還以為你表面上不說,但會在心底里怨恨。」
「那是我爸爸的問題。」艾米說道,「他為了掙大錢,擔了風險,就要承受得起損失——我爸爸我尚且沒資格埋怨,他的對手更沒什麼我能怨恨的理由。」
「Alas(唉)。」林義龍說出了這個英語詞,多多少少像內心不同情卻必須表現出憐憫之意一樣。
一共22小時的旅程就在兩人談話間很快過去,在機場有些不舍地告別。
「努力吧,未來的首席。」林義龍離別之前為艾米鼓勁道,「試鏡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就不打擾你了,但你要是想讓我去的話,給我打電話就好。」
「好的。」艾米羞赧地答道,如同在舞台一樣做出了Suivi一樣的碎步,跑開了。
儘管很想在艾米那裡留宿,可考慮到艾米接下來的課程,還是不打擾她了。
林義龍前往薩里郡,把林父林母的部分行李拿去那裡,然後去拜訪他選區的議員。
「閣下。」林義龍見到這位議員時候用上了敬稱,「見到你真的很愉快。」
「別在挖苦我了。」凱蒂正在讀一本關於孕期健康的書,已經懷孕四個月的她才開始顯懷,「跟那些『窮凶極惡』的大財閥,聊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