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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肯林場的居民們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們是乘坐包機,從那不勒斯國際機場飛到最近的斯旺西機場,再坐出租車回來的,儘管最後的一段行程稍微遜色,每人每天花費14000鎊也算是圓滿地結束了可能是林義龍迄今為止最為昂貴的旅行()。
儘管林義龍並不覺得假期有多麼舒服,可其他人玩得很不錯:林父甚至在波托費拉約海港外釣到了一條比目魚,林母和耶昂夫人則一直在爭吵西洋棋;大病初癒的耶昂先生,一直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曬太陽;耶昂姐妹則好好地在地中海暢遊——只有林義龍,從里窩那開始,就裝出非常繁忙得樣子,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玩遊戲。
回到了家,回歸了文明,與耶昂姐妹假期結束前親熱了一番。林義龍在周六,前往倫敦,凱蒂自從短暫地處理完塔爾伯特鋼鐵的會議,一直呆在那裡。
除去作為林義龍助理得工作,凱蒂同時也在籌備自己的競選。
在一些鐵票倉,黨派的提名往往比所有因素都重要。正如斯卡波羅和維特比選區的菲斯科先生的情況一樣,鄉下永遠是托利黨的鐵票倉;城市貧民集中的區域永遠是左翼在野黨的鐵票倉;至於城鎮平民,則一直支持輝格黨。
林義龍情感上更加支持輝格黨。法律界因為委託人來源的不同,按照執業範圍也是區分不同的派系的,紮根鄉下的律師事務所,大多都支持托利黨;根植市中心主營業務範圍就業和福利的律師們,大多都支持左翼在野黨;至於跨國的商業和金融律師,一般都會支持輝格黨——恰好林義龍老僱主艾倫-賓漢姆頓的大多數雇員,都是輝格黨徒。這個集合,包括了凱瑟琳-懷特豪斯小姐。
對凱蒂來說,這個契機十分關鍵:議員出缺而補選的選區,剛好是林義龍之前一直在倫敦寓居的泰晤士河畔金士頓。
林義龍特別為凱蒂在金士頓靠近泰晤士河畔買了一間三居室的公寓,凱蒂以後就會住在這裡了——在金士頓競選有一個額外好處,這裡的選民大多數都是城市中產,當其他選區的議員試圖只開平價車的把自己包裝成親民的樣子的時候,在泰晤士河畔金士頓完全沒有這個顧慮。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呢?」看到已經按照自己習慣布置好了的公寓,凱蒂用顫抖的音調問道。
這裡的布置,幾乎與凱蒂在博納斯海濱的別墅類似,盤子和被子甚至只是偶爾想吃卻不知道放在哪裡了的巧克力醬,都整整齊齊地擺在她最經常擺放的地方——至於臥室里,音響、衣櫃甚至床頭櫃也都按照她的習慣的位置——有些地方,是凱蒂的父母也很難發現的。
當一個人對你的一切都知曉到這個份上,確實十分可怖——即使凱蒂知道以後幾乎再也無法擺脫林義龍的控制,可他已然做到這個份上,也太令她惶恐不安了一些。
「我們這麼親密,在意一些也沒什麼的吧。」林義龍用頗為大度的聲調說道,「你能理解吧。」
「我只是有一事不解,我至少讓義龍你跟我確定一下。」凱蒂詢問道。
「你是從進入農民俱樂部之後,就開始考慮讓一個你信任的人進入威斯敏斯特宮?」凱蒂問道。
「從來沒想過。」這個事兒無論如何是不能承認的,於公於私皆是如此,「凱蒂你也知道我現在並不是真的需要一個在威斯敏斯特宮的代言人,即使我需要,也可以通過各種形式去換取影響。在倫敦城,就有專門從事這種遊說的人。雖然說,這樣有些便利,對我的意義沒有你實現夢想來得更大。愛人之間是願意相互取悅的,不是麼?」
這個理論把凱蒂說得啞口無言,她一時竟然找不到可以動用的論點反駁林義龍。
「就算人的夢想一直在變,但總歸是有一個衡量尺度的,要不然就是搞混了目的和手段,我們之前和法蒂瑪一起談過這個話題。」林義龍微笑著提醒凱蒂。
「那假如我不願意繼續做下去了呢?」凱蒂問道,這是她最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底限。
「回歸家庭,留在我身邊相夫教子好啦。」旁邊沒人,林義龍就直接抱著凱蒂親吻,「這條路對凱蒂現在也是敞開著的,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除非你自己覺得厭了煩了或者這條路走錯了,不是必須的時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