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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停在了廣州大學門口。
衛士們緊張的注視著周圍,少頃,南方國民政府大總統王恆岳緩步從轎車中出來。
阿樂和那些衛士們緊緊的護在大總統的身邊,只有有任何動靜,這些忠誠的衛士勢必都會無所畏懼的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大總統。
在不遠處的戴笠同樣心情緊張。
伍雪月被抓住了,管慶雄也被抓住了。而且並沒有費多少力氣,管慶雄很快就交代出了一切。
他們是北洋政府派來的,如何如何進行刺殺等等。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戴笠心裡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究竟哪裡出問題了?戴笠實在都想不到。
也許,是自己第一次負責那麼大的任務太多疑了吧......
廣州大學大禮堂內。
當大總統王恆岳出現,掌聲熱烈響起的時候,布置在學生周圍的那些特務一下變得全神貫注起來。
戴笠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在各個要隘都布置上了特務,每個已經脫離嫌疑的學生身邊,依舊布置了臉上帶著笑容,以記者身份出現的特務。
掌聲停了下來。
王恆岳對學生們說了許多勉勵的話,他談到了中國的未來,談到了青年對於中國的重要,談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民主,什麼才是真正對國家的忠誠。
北方的這些學生,以及廣州大學裡的師生,都是第一次和大總統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他們能夠感受得出,大總統對學生們表現得非常真誠。他沒有擺絲毫的架子,而是開誠布公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全部想法。
接著,是由才從前方回來的炮兵司令劉思海向師生們介紹了北伐戰場的情況,並且回答了一些學生們關心的問題。
隨後就進入到了學生們提問的環節。王恆岳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學生們一個個的問題。
而在會場外面,戴笠筆直的在站在那裡,似乎在那想著什麼。
巡視完的孔族錄走了過來,笑嘻嘻地道:「戴指揮,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就在學校那片西面樹林裡,有小兩口在那親熱,看見了我,趕緊不好意思的手拉手低著頭跑了。」
戴笠也是個年輕人,聽到這話一笑:「你......」
一個字才出口,忽然怔在了那裡,過了會急忙問道:「你剛才最後一句說什麼?」
孔族錄有些莫名其妙:「我說他們不好意思手拉手的跑了。」
「手拉手,手拉手,手拉手......」戴笠不斷重複著這幾個字,他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那天秘密盤問喻伯英時的情景:
「一家不知名的小報,有什麼神氣的,走!」伍雪月說著看都不看屋子裡的人,拉著喻伯英的手就離開了這裡。
戴笠的神色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你說伍雪月一直單身,似乎對喻伯英非常有好感,但喻伯英卻對她沒有好感,只把她當成一個老師來看待?」
「是啊。」
「有問題,有問題。」戴笠更加緊張了:「天下哪有女老師在眾目睽睽之下牽男學生手的道理?況且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為什麼喻伯英一點抗拒,或者不好意思的樣子也都沒有?」
戴笠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雖然滿清已經被推翻很久,什麼「男女平等」這些從西方傳過來的思想,也大有潮流在,但所謂的女性解放主要表現在南方,在北洋男女受授不親的思想還是大有土壤。又何況喻伯英對伍雪月毫無好感!
孔族錄也被嚇了一跳:「難道那個喻伯英有問題?」
「我知道伍雪月為什麼在嚴刑拷打不肯交代的時候,我三言兩語她便全招了,還有管慶雄在被捕後也為什麼交代得那麼爽快了,一切都是為了掩護真正的此刻,喻伯英!」戴笠說完,快步便朝禮堂方向奔去。
自己疏忽了,一旦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大總統有了任何損傷,那麼自己必然成為罪人。不,自己的結局勢必比罪人還要可怕......
......
掌聲不知是第幾次在禮堂里響起!
王恆岳以他的表現,征服了幾乎所有學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