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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的弟兄們早就等的急了。
平日裡「大人長、大人短」的,可眼下大人結婚,就再也沒有大人屬下的區別了。
這些個兄弟一個狠過一個的灌著王恆岳酒,就連鄧勇和陳淇楓那些斯斯文文的,居然也和這些當兵的一樣,不把大人灌倒了絕不罷休。
還有那個皮特,平日裡早被王恆岳變著法子剋扣他的工資記恨在心,眼下有此報仇機會,焉能輕易放過?
肚子裡也不知灌下了多少酒,王恆岳兩隻腳直打飄,眼看著維斯特這三個洋人也端著酒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連連求饒。
可憐王恆岳拳打英國人,刀敗東洋人,在外國人面前何等不可一世,眼下卻終於在喝酒一項上在維斯特三人面前服軟。
「堂堂幫帶,喝酒居然輸給洋人,不為國爭光,不為國爭光,讓我等兄弟顏面何在,可嘆可惱。」才得了兩門大炮,組建起了炮隊的劉思海是這些人中最興奮的一個,此時大搖其頭,果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個,個狗日的劉思海,老子,老子回榮縣再找你算賬......」王恆岳大著舌頭,口齒不清:「拿,拿酒來,老子喝,喝!別讓死洋鬼子,瞧,瞧不起老子了!」
眼看著大人真是喝多了,弟兄們這才笑嘻嘻的放過了他。
客人們也都敬得差不多了,王恆岳不管不顧,讓弟兄們讓出一張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眼睛正好看到俞雷,一豎大拇指:「德廣,乾的漂亮!趙,趙督憲和我說了,新軍即將擴編......」
「大人輕聲,謹防別人聽到。」到了這個時候俞雷也沒有忘記提醒王恆岳。
可弟兄們一聽這話,頓時興奮起來,小聲問個不停。
在事關所有弟兄的前途,哪能不問個清清楚楚的?王恆岳大致說了一下,若非這是在婚宴,只怕弟兄們早就歡呼起來了。
俞雷卻把聲音壓到最低:「眼下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新編練的營究竟能不能駐防榮縣。惜墨,大人婚宴完畢,你早些回去,在自流井和貢井弄些動靜出來。」
鄧夏連連點頭。
「好,好。」王恆岳居然自己主動舉起酒杯:「維斯特,剛才你敬我,現在我敬你!」
這明顯的就是喝多了,維斯特笑著和王恆岳喝了,王恆岳俯在維斯特耳邊說道:「洋鬼子,我告訴你,我又買了幾台機器,大價錢買的,很快就能送到榮縣,你,你全權負責這些機器,給老子造槍、造子彈,還要造重機槍!你好好辦事,本大人重重的給你加工資!」
「ok!」聽到重重的加工資,維斯特喜不自禁。
「哎喲,你說你們把我家兄弟灌成什麼樣了,讓他還怎麼洞房?」正在那裡鬧著,秦廣成走了過來,一看到王恆岳醉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責備了弟兄們幾句。
聽到「洞房」二字,弟兄們一片鬨笑。秦廣成笑著連連搖頭,叫來兩個丫鬟,讓他們攙扶著王恆岳去新房之中。
王恆岳有了八、九分醉的樣子,意識還有,只是身子不受大腦指揮。
進了新房,丫鬟拿來了一碗醒酒湯,王恆岳喝了下去,略略清醒。只聽兩個丫鬟吃吃笑著:「請姑爺早些休息。」
說著都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在那坐了會,竭力讓自己神智恢復,醉眼朦朧中,看到一個新娘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頭上蓋著紅帕子,不是自己的媳婦馬韻欣還會是誰?
老子這就算結婚了?老子這就算是有家室的人了?
王恆岳揉了揉太陽穴,好像還在夢中一般。
想想自己在外面海吃胡鬧,媳婦卻一個人坐在裡面耐心等著,未免有些對不起人家。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說道:
「老婆,我可來摘你的紅頭蓋了啊!」
馬韻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趕緊正襟危坐,一動也不敢動。
王恆岳摘下了紅頭蓋,醉眼看美人,越看越漂亮,燭光下,馬韻欣在王恆岳眼中當真有如天仙一般。
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馬韻欣顧不得什麼,趕緊站了起來,扶住了自己夫君:「你看你,喝成這樣,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端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