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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葉紫衣。
陸浩眼中滿是震驚,喃喃自語。
他做夢都沒想到,從這輛車裡走出來的縣委書記,竟然是和自己多次相處的女人,這讓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趁著陸浩發呆,幾個警察一擁而上,直接摁住了他,還給他戴上了手銬。
此刻,葉紫衣正和李震等人,還有永平縣的領導班子握手,氛圍一片祥和,其樂融融,仿佛陸浩的攔車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葉書記,我們就不多耽誤時間了,咱們先去永平鎮政府,聽聽他們的匯報,再去永平煤礦實地調研,看看他們的煤礦作業。」李震笑呵呵的說道。
「先等一下!」葉紫衣擺了擺手,然後徑直朝陸浩的方向走去。
李震一回頭,便看到幾個警察居然沒把陸浩押上警車帶走,頓時黑著臉朝旁邊的公安局長段凱低聲呵斥:「你在搞什麼,不是讓你把人帶走嗎?真是蠢,沒事找事。」
雖然嘴上罵著,可李震還是跟著葉紫衣走了過去。
眼前的葉紫衣認真嚴肅,仿佛完全不認識他一樣,這和以前跟他吃飯,喝茶的平易近人完全不一樣,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領導威嚴。
陸浩現在是緊張不已,可心裡卻並不懼怕,不僅因為縣委書記出乎他意料的是葉紫衣,更因為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無論如何,他陸浩都要為秀山村的老百姓拼一次,不管後果是什麼。
「放開他,手銬是用來對付犯罪分子的,不是用來對付自己同志和老百姓的。」看到陸浩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紅印,葉紫衣冷冷的對著幾個民警說道。
幾個民警嚇得連忙打開手銬,放了陸浩。
「你說救命,你要我救誰的命?」葉紫衣盯著陸浩的眼睛,冷冷問道。
「救方水鄉秀山村二百一十三戶,九百八十二名老百姓的命。」
「發生什麼事了?」葉紫衣皺著眉黛。
「請葉書記給他們修條路吧,他們快沒有活路了。」陸浩眼中滿是悲痛。
「少在這胡說八道,修路跟老百姓的命沒關係,陸浩,你身為黨的幹部,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不要誤導領導。」
李震厲聲呵斥了一番,隨後又朝葉紫衣笑道:「葉書記,這個陸浩,前一段剛被提成常務副鄉長,沒想到就張狂到無視組織紀律,有問題不向直接上級反映,竟然越級攔車向您這裡反映,實在可惡,這種歪風邪氣絕對不能助長,否則以後組織流程豈不是成了擺設。」
「李縣長說的有道理啊。」葉紫衣認同的點點頭。
整個安興縣副科級幹部不少,要是一個個都向陸浩一樣有點屁事就找她,那葉紫衣每天就不用出辦公室了。
組織流程就是下一級向上一級匯報,陸浩的做法確實是官場大忌。
李震見狀,立馬吩咐民警:「來人,把他給我抓走,記大過處分,省的耽誤葉書記調研。」
陸浩生怕葉紫衣不管,焦急喊道:「葉書記,你不能不管,秀山村那麼多老百姓的命都在你手裡,你一定要為他們做主啊。」
「慢著!」
葉紫衣阻攔道:「李縣長,既然他人已經到這裡了,我們不妨聽他具體說說,要是他純粹沒事找事,那肯定要嚴懲不貸,要是他真能說出什麼,對他的處罰,可以酌情考慮。」
說話間,葉紫衣已經走向了陸浩,有些生氣道:「什麼叫沒有活路?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我一定要追究你的責任。」
陸浩今天的表現,葉紫衣極其不滿,居然跑到這裡來鬧,這種場合,讓所有領導都下不來台。
陸浩知道事情鬧大了,可眼下也顧不了這麼多,他咬牙從地上撿起剛才掉落的檔案袋,掏出了一堆資料,還有一些照片。
「這對夫妻,幾天前去給在縣城上學的兒子送被子,那天下了大雨,他們回來的時候因為山路泥濘,失足從山道上摔了下去。」
「還有這個小女孩,叫妞妞,年初下大雨放學回家,也是失足從山道上掉下去摔死的。」
「還有這個小男孩,叫朋朋,去年走山路失足摔死的,不止這些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