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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文忠還能幹什麼?難道他會捨棄左右兩翼,用僅存的一萬大軍進攻我中軍不成?」欒廷玉不在意的說道:「左右兩翼兵馬都是誘餌,這傢伙的心是不是太狠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朱武面色凝重,說道:「無論是陵川也好,或者是澤州也好,都需要鈕文忠,鈕文忠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所以他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其他人的性命,鈕文忠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先等等看,武松和張清兩位將軍不會弱到那種地步的,我們的士兵和對方相當,真的廝殺起來,絕對不會差多少的。」
欒廷玉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決定按照朱武說的來做,當下命令中軍一萬人馬不動,令左右兩翼死守陣地。
一時間戰場之上出現詭異的情況,雙方的左右兩翼喊殺聲震天,唯獨中軍巋然不動,虎視眈眈,卻是沒有絲毫動作,好像現在在廝殺的並不是自己的袍澤一樣。
大纛之下,鈕文忠也是靜靜的望著對面的廝殺,面無表情,絲毫沒有任何顏色,儘管雙方廝殺,但是鈕文忠視而不見。
半個時辰,陣地上之上鮮血淋漓,慘叫聲連連,雙方已經殺的精疲力盡,唯獨中軍沒有任何變化,雙方損失慘重。
「李璟手下還是有些人才,到這種程度,中軍還是沒有分兵。」鈕文忠最後招過桑英說道:「我分你兵馬一千,無論如何,你要給我突破左翼,就算你戰死,我也要看見左翼被攻破。這一千人馬你要當做一萬人馬來用,你可知道?」
「太尉對末將有知遇之恩,末將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太尉放心,末將一定會衝破敵人的阻擋,為大軍贏得機會。」桑英手執大刀,朝身後大聲喊道:「澤州的弟兄們出來,太尉對我等恩重如山,現在該是報答太尉的時候了。」
「誓死報答太尉。」大軍之中,瞬間走出一千人馬,這一千人馬各個手執大刀,緊隨在桑英之後,氣勢如虹,視死如歸。
桑英翻身上了一匹瘦馬,身後緊隨一千人馬,朝左翼殺了過去。一千人在大軍之中,顯的並不明顯,可是這一身的氣勢卻顯得十分強悍。
征北軍麾下,欒廷玉看著殺來的一千士兵,對朱武說道:「看樣子,鈕文忠準備出手了,已經派出了自己精悍的人馬。」
「視死如歸啊!」朱武看著緩緩而來的一千精銳,又看了看遠處正在廝殺的左翼,招過一個傳令兵,大聲說道:「去告訴武松將軍,敵人即將殺來,問他能不能抵擋的住敵人進攻。」
「恐怕很難抵擋。」欒廷玉看著一千人,搖搖頭,面色凝重,說道:「剩下的恐怕是要看我們自己了,鈕文忠無論是在哪個方向突圍,他的兵馬都會發起進攻,只是不知道大將軍的騎兵在什麼地方。」
朱武神情凝重,望著遠處的左翼,一千大刀手已經闖入亂軍之中,果然看見左翼大軍連連後退,那新加入的一千人好像是不怕死一樣,橫衝直闖,殺的左翼大軍連連後退,征北軍經過一番整頓之後,軍紀增加了不少,但面對這樣的兇猛廝殺,大軍逐漸有了崩潰的跡象。
「恐怕想著憑藉你我的力量就能攔截鈕文忠是不可能的,分兵吧!吸引鈕文忠最後的底牌。」朱武看著左翼已經是岌岌可危,苦笑道:「左翼一旦崩潰,鈕文忠的兵馬也會從左翼殺出逃走。你看,鈕文忠的目光已經盯著左翼了。」
欒廷玉看著遠處,果然看見鈕文忠的兵馬已經有向左翼轉移的跡象,當下說道:「朱先生領軍五千,穩住左翼,我就在這裡等候鈕文忠的到來。老夫就不相信,這次我斬殺不了鈕文忠。嘿嘿,這次既然出來了,那就不要離開了。」
「好。」朱武知道李璟的兵馬就在附近,也不遲疑,調動五千兵馬朝左翼殺去,有了這五千兵馬,即將崩潰的左翼逐漸穩定下來。
而剛剛穩定的左翼,很快就看見一條巨龍從對面殺出,鈕文忠一馬當先,朝中軍殺了過來,就見鈕文忠手中長槍閃爍,殺入中軍,不過,早有準備的欒廷玉也沖了上去,雙方好一陣廝殺。
「鈕文忠,你已經被包圍了,我主仁慈,你若歸降,我主必定會饒爾等性命。」欒廷玉面對鈕文忠,不見絲毫的怠慢,而是振奮精神和鈕文忠廝殺在一起。他在澤州城下,和鈕文忠兩人廝殺過數場,彼此都奈何不得對方。